才不过一个下午的时间,陆嘉沅晨间去给老夫人请安被挡在门外的事,便在府中下人里传的沸沸扬扬。

纵是大户人家中规矩多,可也挡不住下人们背地里的风言风语。

“六姑娘真是可怜,不知自己的身世便罢了,还处处被四姑娘欺负。”

“你一个做奴才的,倒可怜起主子来了,她再如何也比你吃穿得好。”

“若不是大夫人将她从外面带回来,她怕不是冻死就是在哪个勾栏里了吧。”

“你可知,昨日大房和三房是如何闹起来的?”

“……”

玉簪在后宅中走动时,难免也听到一些,与她们争执半点儿好处捞不着不算,可能她们的议论还会就此偏向三房哪位四姑娘。

怕自家姑娘又多想,她只能自个儿闷在肚子里。

临近晚膳时间,白氏派了身边的大丫鬟听雨到芫芷阁中,只道是今日一家四口一起用膳。

白氏自是听到了府中的风声,怕下人们肆意猜测,说女儿不仅在老夫人那里吃了瘪,还在她这儿失了宠,从此无枝可依。

她要叫府中人都知道,无论是公爷、她这个国公夫人还是这陆家的世子,都是女儿沅沅的靠山。

陆嘉沅带着玉簪去了白氏房中,膳食已布好,只是不见自家兄长陆洵的影子。

“阿娘,阿爹。”恭顺有礼地同二人行了个礼,白氏拉着她的小手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下。

“你兄长回他院里换衣服了,一会儿便来。”

白氏温柔地同她解释着,陆嘉沅只点点头。

陆洵姗姗来迟,手里却提着个十分精巧的楠木食盒,他递到听雨手上,而后做到父亲身旁。

“回来的路上骑马路过饮芳斋,想起阿娘喜欢吃杏仁酥,便买了些带回来。”他端坐着,目光不知是瞧向白氏,还是紧挨着白氏坐着的陆嘉沅。

“你这小子,我何时喜欢过杏仁酥了,分明是……”白氏不着痕迹地望了眼十分乖巧坐在她身侧的陆嘉沅,突然反应过来。

许是自家儿子良心发现,知道小丫头昨日受了天大的委屈,今日这才带了点心回来。

白氏的话咽回到肚子里,赶紧命人添饭、布茶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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