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听闻小厮来报,也不由侧目:“琮儿?他来做什么?”
小厮道:“回老爷话,琮三爷说是来借书。”
“借书?”贾政不由皱眉:“让他进来!”
外面有人打了帘子,贾琮倒是不疾不徐的走了进来,躬身行礼:“侄儿贾琮,向叔父问安。”
贾政端起了茶碗,美美的享受着这一声叔父,还别说,看着眼前的贾琮,这般行事风度,也是心情大好。
“嗯,你不去读书,做什么来啊?”
贾琮连忙说道:“叔父明鉴,侄儿正是为了读书而来。这四书已经背下了,可偏偏史书难找,侄儿本该去找父亲教导,可若论读书之事,想来也只有叔父这书香满园之地,才好找得到,故而前来借取。”
“你说什么?”贾政微微一怔,下意识的以为贾琮在说谎:“你说你背会了四书?”
“不敢称会,四书五经何等博大精深,侄儿无人教导,只能死记硬背,幸而都背下来了,却不解其中内含,这才想借些史书,以史为鉴,互为印证。”贾琮再次说明来意。
贾政不由放下了茶碗,又问道“你当真背下了四书?”
“侄儿不敢欺瞒叔父,叔父一考便知!”贾琮自信道。
“好,那我问你,道之不行也,我知之矣:知者过之,愚者不及也。后面是什么?”
贾政开口便是中庸之中的一句话,贾琮也是张口就来:“道之不明也,我知之矣:贤者过之,不肖者不及也。人莫不饮食也,鲜能知味也。”
贾政的脸色顿时精彩了起来:“出自何处?”
“中庸!”
“唯天下至诚,为能经纶天下之大经……”
“立天下之大本,知天地之化育!”
不管贾政问什么,贾琮便能接什么,出自何处,他都能信手拈来。可是问他什么意思,贾琮便连连摇头。
“叔父见谅,侄儿还没学其中经义。”
贾政这高兴的尽头顿时位置一顿:“族学里,都学的什么东西,死记硬背,不解其中大道理,有何用处?你先把其中道理学清楚了,再看史书不迟。”
贾琮委屈道:“叔父有所不知,代儒叔祖已经了年纪,学堂都是他的孙子,贾瑞代管,他的学问,还不如侄儿,前儿不过争辩了几句。他更是粗鄙之言,辱及祖宗,侄儿一时气不过,和他打了一架。太儒叔祖,让我下半年再去学。”
“竟有此事?”贾政显然是不知道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还动手了?”
贾琮道:“对子骂父,辱及祖宗,侄儿虽年幼,却还有几分血气。就是他们人多,没打过,侄儿准备练练拳脚,再去找他算账,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放肆!”贾政气的直拍桌子“堂堂族学,竟成了什么样子,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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