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小红避开他的眼神,有些无措地道:“因为我也不太清楚我身上的状况,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的,有些东西我不能说的,说了我或许会死掉也说不定,我……”
看着五条悟那双琉璃一般剔透昳丽的双瞳,如同可以汲取世界上所有冰雪的纯净与凉意,散发出几分了然的倦怠感。
她舔了舔牙尖,犹豫地尝试形容道:
“呃……你知道吗?你说我身上有诅咒,或许我可以跟你说一些我被袭击的时候感觉到的吧,怎么说呢,我也不知道怎么来形容呐,真的很难定义是我的精神问题还是真实存在的……呜呜呜,好难啊,就是,我经常做梦,就是那个梦里呢……啊!”
——“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妄语的代价你还没有领略过吗?”御座上的诅咒之王居高临下的在脑海里发出了不容反抗的命令,声音低沉浑厚,如荡人心魄的威慑撞钟。
像是回应这股御令,说到这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剧痛……甚至于模糊意识的剧痛。仿佛是身体为了记住什么苦痛和告诫而让这个习惯性的苦痛警告她的发言。
“呜……呃……呜呜呜……”
她一边留着生理性的眼泪一边用柔软的舌尖触碰上颚,试图缓解这份疼痛,但这样却带来更加剧烈的疼痛感,甚至一瞬间的痛呼后都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她闭着眼睛,纤细的睫毛上缀着透明的泪珠,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直到口腔里传来几乎要麻痹人的血腥味和唇角液体滑过的略微瘙痒的触感,她才发现自己刚刚咬的实在是太过于用力,以至于探出口腔一点的舌头流的血都已经淌了半个口腔了,顺着嘴唇流到下颔,淌过线条流畅的纤颈,缓慢地滴在胸膛的女仆装上。
就像吐血的绝症患者或者是咬舌自尽的罪人一样。
“喂!”已经准备离开的五条悟显然被她说话咬舌头的毛病惊到,以前也见识过,但这次咬舌头明显是自己如果不下狠心是做不到的力度,更何况是用缓慢语调说话的时候的“不小心”。
这是何等的毅力?
本来只是当她正常微顿的青年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就算是对于咒术师来说也算是不轻的伤了。
他伸出手,握住夏油小红准备拿手指去戳伤口的手,眉头轻跳,蹙眉道:“讲话这么用力做什么?还咬成这样,你真的感觉不到痛吗?”
这个出血量,正常人早就在地上滚了吧?你居然没有晕过去吗?
白发的咒术师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她的脸颊,示意她张开嘴巴。
不需要他来指点,用呼吸来缓解疼痛的夏油小红感觉已经合不拢嘴了。
他缓缓凑近,少女探出唇间的粉红色舌尖,搁在贝齿上正面连接到侧面有着被血糊着的出血口,混合着身体自动尝试缓解疼痛感的唾液,模糊了伤口。
她还很小心地换了一只手,伸出手指穿过他抵在自己下颔的指隙,轻轻触摸自己的舌苔,让整个口腔都被搅得乱七八糟的。
五条悟又把她的另一只手和刚刚那只手扣在一起,她的手腕纤细,两只手合在一起也可以被他宽厚的手掌毫不费力地钳制住。
“还去摸?你是小孩子吗?这都咬到什么程度了?你具体是哪儿痛啊?”他头疼地问道。
小红流着眼泪以无言回答他,胸膛和手腕上都是血,看上去已经从刚被咬到的麻木后知后觉地痛到说不出话了,也不是很能够分辨疼痛的部位,毕竟它们都混在一团了。
五条悟无奈地点点头,表示明白了。示意她把嘴巴再张大一点。
小红麻木地缓缓张开嘴,闭着眼,气喘一般地“啊”不知道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状态还可以,还是因为太痛了冒出的苦吟,青涩又充斥着抑制的艰难,让人听到了就觉得肯定她在遭受什么难以忍受的苦痛。
像雨夜发烧要死掉的小兽。
“乱七八糟的,全是血,都看不见伤口了。”他低沉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张开一点,别合上啊,又磕到了怎么办。”
腥红的血丝和透明的唾液交织在一起,牙齿和上颚间都撕拉出垂下的涎水,更多的还是正源源不断流出的鲜血。
相当敏感的舌头上布满了各种脆弱的神经和微血管,素日里稍许的刺激就会分泌出保护性的唾液,给大脑传递格外急促的痛觉,更何况被牙齿无情地咬过。
此刻少女因为持续性的疼痛喉咙与呼吸不住地痉挛着,甚至因为自己流出的血液流入到咽喉而被呛到,无力而痛苦地呜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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