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夕辞几乎是揣着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奔出房门的,昏昏沉沉的她当然也没注意到兔妖后半句的欲言又止和迟疑,满脑袋都是紫云芝三个字。

她昨天才完成虚灵花的任务,修为从炼气初期两级连跳到炼气后期,才过了一夜,就有紫云芝的消息了。

难道说,她的修为,又要从炼气后期,直接跳到筑基初期了吗?

矮油,跳的太快,会不会向那位大魔头一样,被整个修真界联手镇压?

真是不好意思呢。

然而脸上,却并没有半分的不好意思,满满的激动。

只是……当她打开大门,看清门外的一幕后,激动却变成了惊吓。

兔妖身上扶着一个人……不,扶着一条蛇。

碗口粗细的蛇身浑身都是细密的伤痕,鲜血长流,细长的蛇尾更是直接被碾碎成渣,软趴趴地耷在地上。

原本粉面红唇的佳人面孔蔫儿吧唧地靠在兔妖身上,巨大的蛇口微张,蛇信子卷着一截黑漆漆的木棍状的东西。

毒魂蛇——佘枭枭。

它的身后,还跟着一群同样蔫儿吧唧的小蛇。

密密麻麻地盘在地上,足有一二十条。

沈夕辞头皮一阵发麻:“你们不是去寻紫云芝了吗?这是怎么了?出了何事?”

兔妖气喘吁吁地答不上话,只从佘枭枭的嘴里将那截木棍扒拉下来,递给她。

沈夕辞有点儿懵,但见兔子单手扶着毒魂蛇实在是吃力,就迅速接了过来,打开门把一群妖兽放了进来,并主动打开墙角的隔绝阵,让兔妖为毒魂蛇疗伤。

两妖都是妖丹期修为,体内流转的妖灵力与沈夕辞不同。

沈夕辞帮不上什么忙,本想回屋为它们倒些水,但扭头一看满院子拇指粗细的小蛇……

她……她实在迈不开脚,干脆默默蹲在墙角,低头研究起了兔妖塞给她的“木棍”。

掂了掂,轻飘飘的。

没什么重量。

还长了些苔藓,入手滑腻腻的。

头部似乎断了半截,有一道不太整齐地咬痕,像是与人争执间匆匆咬断的。

底部还长了几根黑黢黢的小根须,根须处隐隐有一丝紫光乍现,一闪而过。

沈夕辞揉了揉眼,再一睁眼时又什么颜色也没了,木棍还是那截黑漆漆的木棍。

她甩了甩脑袋,还以为又是熬夜的后遗症,又仔细盯着看了半天都没发现有何特殊之处。

虽不懂为何会被佘枭枭含在嘴里,但最后依旧在心底确定了这就是一截普通的木棍。

思索间,兔妖疗伤完毕,佘枭枭从昏迷中行了过来,还痛呼了一声。

沈夕辞一个走神,没接住刚抛出去的“木棍”,“木棍”咕嘟嘟滚到她脚边。

她没在意,赶着去看佘枭枭的伤势,匆忙中将那截“木棍”咔擦踩成两段。

“枭枭,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只是一些皮外伤,姑娘,紫云芝……”

它说到一半突然顿住,咂巴咂巴嘴,反应过来嘴里似乎空空如也后,脸色骤变,不惜拖着满是鲜血的躯壳,四处搜寻着——

“紫云芝,还剩半截紫云芝呢?我明明死死护着的。”

兔妖看了眼它因为巨大的动作而开裂的伤口,皱眉按住它:“你别动,伤还没好,放心,紫云芝还在,我给道友了。”

佘枭枭骤然松下心神,又趴回地上:“呼,那就好。”

沈夕辞:?

兔砸什么时候给她了?

它刚才就只塞给它一根黑漆漆的木棍……等等,木棍?!

她辞踉踉跄跄地跑到兔妖身后,捡起刚才被自己随手扔在地上又不小心踩成两段的“木棍”。

木棍断成两段,新鲜的断裂处隐约可见一丝丝紫色。

她心底隐隐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兔砸,这是……”

兔妖:“这就是紫云芝啊,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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