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的魔族大致有两种,其一先天为魔,就像席砚这般。其二则因执念入魔,他们偏执且没有理智,于世间有害无益。心魔属于第二类,只是她还在初级阶段就被“剥离”,不成气候。
这梦境中的魔物也属于第二类,根据心魔的话,不难推断出,这梦境的主人应该是入魔的承玉仙尊。
只是他因何入魔?
“走,进城。”席砚想起还在城中的魔族弟子,眉头微蹙,拎起心魔朝城中走去。
一路上,黑雾越来越浓,两人顶着魔息逆行,心魔的表情越来越亢奋,如同要见到恋人的少女。
到了太守府,魔息已至最强,伴随而来巨大的震慑力和压迫感,哪怕是一心想见承玉的心魔,表情也痛苦难耐。
“你们怎么在这?”席砚蹙眉。
刚一进入太守府,他就看见院子侧面,同行的魔族弟子站在一边,地上插着一柄长剑,那长剑中灵流溢出,形成的巨大蓝色保护罩将众人护在其中。
“他保护你们?”席砚看着剑上遒劲有力的“镇海”二字眉头皱得更紧了。
保护罩里面的魔族还没来得及回答,“哐当”一声,一股磅礴的灵流从屋里涌出,门板直接被掀翻在地,一起摔出来的还有一个人。
席砚还没来得及看清那人的长相,就听见那个冷冰冰的声音再次响起。
“说,他在梦境中的何处?”
那声音似乎还带着怒意,仿佛要将地上那人碾得魂飞魄散。
席砚微怔,寻声望去,只见阙千山从屋里稳步走出。
很快,那人也看见了他。
四目对视一刻,那人眼底的诧异一闪而过,原本难以抑制的杀意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强势的压迫震慑感。
还没等席砚反应过来,阙千山一个闪身,移至他面前。
只是……
这个距离好像不太对?
两人胸膛贴得极近,阙千山居高临下地盯着席砚,他眼眶隐隐发红,目光里透着一股狠意,和平素里波澜不惊的样子判若两人。
片刻,他的视线移向一旁的心魔,冷冷道:“她带你走的,还是你自己走的?”
席砚眉头微蹙。无论是这质问的感觉,还是那人带来的强势压迫感,都让他十分不爽。他后退一步,试图拉远和阙千山之间的距离,然而脚刚撤开半步,一只手就都抵上了他的后腰。
……?
“你干什么?”席砚蹙眉。
如果说之前他对阙千山的态度是不算友好,此时则是彻底对立了。不过,也难怪他会生气,那晚的情况,换作谁都会如此,他堂堂魔尊,难道不要面子的吗?
席砚试图摆脱开那人的束缚,然而他刚一用力,身后那双手猛然发力,将他死死箍住。席砚被勒得生疼,更让他反感的是,那人看他的眼神。——如同看猎物一般,不容反抗。
“你是不是有病?”席砚阴沉着脸道,那人箍着他的手注入了灵力,强势灵力的禁锢下,他根本无法逃离。
“她带你走的,还是你自己走的?”依旧是那个问题,阙千山的态度冷得就像是一块终年不化的玄冰,他死死盯着席砚,目光骇人,根本不给席砚一点动弹的机会。
是占有、是强制。
席砚明知道答案是什么,然而非得让阙千山不快活,他才开心。
“当然是我自己走的,你以为你……唔……”
话说了一半,嘴就被那人直接堵住,滑腻的舌头裹着什么东西长驱直入,席砚瞪大双眼,却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势如破竹的攻势下,那东西直抵喉头,在舌尖推动下,被强行喂下。
趁着禁锢的手微微松开,席砚一把推开阙千山,他猛烈地咳嗽起来,方才那下太过刺激,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吞了不少口水下去,呛到自己。
片刻,席砚终于从咳嗽中缓过来,然而此时,他再想把吞下去的东西吐出来,却为时已晚。
“你给我喂了什么?!”席砚惊道。那东西的有些熟悉,就像是……之前他喂给阙千山,却没有起作用的东西——“棫”。
“和你一样。”阙千山整理衣摆,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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