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镇子,郁承悦才发现自己和她们一个住在镇东边,一个在西边。这个镇子不大,不过隔了两条街,他竟然没有见过她们。
一进客栈,郁承悦就看到天雷阁的一名弟子正下楼,原本与他并排走的安玉梦泫然欲泣地喊了一声:“陈师兄,对不起,都是我们的错。”
陈铭被安玉梦哭得一愣,还没开口,就听见自家大师兄一声喝,“陈铭,你又怎么了,有事就不能好好跟安师妹说吗,她们才从师门出来,不懂人□□故很正常,你要帮着她们一点。”
陈铭再次莫名其妙挨了一顿骂,看看安玉梦又看大师兄,从鼻腔发出一声冷哼,也不说话。
“江师兄,不管陈师兄的事,是我没有说清楚。”安玉梦的眼泪从脸颊上滚落,显得楚楚可怜。
郁承悦下意识退后一步,发现有人盯着他,一转头看到陈铭正看着他,
江兴怀连声安慰安玉梦,安玉梦擦了擦眼泪,将晚上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陈铭,去把师弟们都喊来我的房间。”江兴怀听完后吩咐陈铭,又对郁承悦一拱手说:“郁公子,麻烦屋内细说。”
郁承悦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头,还是跟着江兴怀等人一起进了房间;他呆在角落里,看着天雷阁的弟子个个义愤填膺地喊着要为死者报仇。
江兴怀抬了抬手,再次开口:“不知道郁公子可有看清那人的长什么样子?”
“看不清。”郁承悦回答得很干脆。
“你既然在场,为什么不救下李师兄?!”一个看起来十多岁的天雷阁弟子冲他嚷嚷。
“我为什么要救他?”
安玉梦一听,连忙站起来善解人意地说道:“你不要这么说,当时情况也许并不适合出手呢,这确实怪不上郁公子。”
江兴怀看向郁承悦的眼神开始变得不善。
“你!安师姐,你还帮着他说话,我看他根本跟那人就是一伙的。”那少年拿袖子抹了一把眼泪。
郁承悦没有兴趣再呆下去,“随你们怎么说,该说的我都已经说过了。告辞!”
他连手都懒得拱,转身就走。完全不知道他这幅样子在别人眼里就是作贼心虚。
“哪里走!”那少年一抬手,一张符篆冲他飞了过去。
郁承悦的背后就跟长了眼睛似的,火红的鞭子将符篆抽个稀碎,缠在了少年脖子上,“我要杀你们,易如反掌。”
屋内的弟子全都站了起来,如临大敌地看着郁承悦。
“郁公子,请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
郁承悦没听完安玉梦说什么,收回鞭子,转身就就走。少年被吓着了,满脸泪痕地跌坐着,发不出半点声音。
刚才,他真的以为自己会死。
安玉梦抿了抿嘴,看着郁承悦独自离开,正想跟上去,下意识看了江兴怀一眼,又停下脚步。
郁承悦回到自己住的客栈,揉了揉额头;看来他真的不适合呆在人多的地方,会莫名的焦燥,尤其是那样的情况下,他刚才真有想把人杀了。
在这里好几天了,还没有白日楼传给他的消息,郁承悦打算明天一早就离开这个小镇。
在镇口碰上天雷阁和惊世宫的弟子是他没想到的,安玉梦看到他的一瞬间眼睛都亮了,喊道:“郁公子,你这是要去哪里,我们可以同行。”
江兴怀连忙拉了一把安玉梦,说道:“他未必与我们同路,更何动不动就亮兵器的人,太危险。”
安玉梦扯了一个敷衍的笑容,低声道:“江师兄,昨天就能看来这位郁公子修为比我们都高,法术也不弱,我们同行才更安全,尤其是在还不知道谁想杀我们的时候,你觉得呢。”
“话是这么说,可是……”江兴怀话还没说完,就见安玉梦已经朝着郁承悦走过去了,他的脸瞬间阴沉下来,手也攥得紧紧地。
没一会,安玉梦又失落地走了回来,露出假笑道:“他好像不太愿意,也许是我们不同路呢。”
郁承悦察觉到江兴怀对他露出的杀意,半点不在意;他没有想去的地方,如果不是碰上这群人,他大概会呆到白日楼的指示到了再行事。
他只往离这小镇最近的地方去。
天雷阁和惊世的宫一直跟在他的身后,刚开始还以为是巧合,后来加快了赶路的速度,晚上休息的时候,又能看到那帮人,只不过一次比一次跟得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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