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抬了抬月牙般的笑眼,坐到他身旁看他画的画。
时间过得很快。
钟意和秦满拎着山鸡和几条鱼回来时,严沉也正好到家。
钟意把手里山里和鱼递给他,“正好,你做饭,我给阿度送东西。”
严沉点头,拿过山鸡和鱼去了厨房。
钟意晃着手里的针灸针蹲到骆度身旁道:“买这玩意儿干啥?难道你在宋安晴那里偷学到了这么多东西?连针灸都会了?”
骆度拿过他手里的针灸针瞥他一眼:“水呢?”
钟意指了指秦满怀里的水壶:“呐,一壶。”
骆度揣好针灸针,拎过秦满怀里水壶放他怀里:“麻烦钟大少爷烧水,我给孩子们翻新个桌子。打断重新规划一下孤儿院的格局,断舍离。”
钟意傻乎乎的看着他,“如果我没记错,你虽然是贫苦生,但是你大学好像除了打工就是打工,你还会翻新家具呢?”
“网上找的教程,说有手就行。”
话落,他指挥着秦满和几个丫头搬东西。
钟意把水烧上后,回屋换衣服,路过客厅时傻眼了。
乱糟糟的客厅已经被收拾干净,三面墙都被钉上了竹书架,空荡荡的客厅中间只摆了一方竹席,上面是被锯了腿的矮脚桌和几个藤垫。
粗犷的布置里透着几分精心。
他挠了挠头自言自语:“看着还挺好。”
骆度擦着汗进屋拿笔墨,见他愣神一脚踹到他屁股上,“想什么呢?”
钟意一个趔趄摔到竹席上,嘶了声,没在意,轻声反问:“阿度,你还会什么,我感就你这手艺,想饿死自己也挺难得吧。”
“我小姨会的东西我都会,院子后面的竹林被我砍了,明天准备给你做个竹床,怎么样?”
钟意思考片刻,拍了下:“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怎么样?现在人们被科技腐蚀的厉害,这种田园生活,应该挺受人向往的。”
“停,我要挣钱吃饭,可没空搞艺术,接地气我可以,装逼不行。”
毕竟他唯一一次装逼也是为了让自己不像个小丑。
钟意打了个响指:“要的就是接地气。你忙你的,我拍我的,片子我剪,你随意。”
骆度嗯了声,拿过里屋的笔墨道:“我现在想画《清明上河图》,你拍吗?”
钟意怔住,随即跳起来,“你还会画《清明上河图》?我靠,你不会在柜子上写‘清明上河图’五个大字吧。”
骆度没理他,蹲到已经晒干的柜子前,随地坐下,安静地柜门上画着《清明上河图》的选段。
墨色融入雪白,活灵活现的汴京繁荣呈现在不大的柜门上。
钟意暗自靠了声。
他上次看见这幅图还是在语文书上!
默默掏出手机录下他作画的过程,画面里,骨节分明的手捏着黑棕色毛笔,不急不缓,条理清晰。
似乎这幅图早已烂熟于心。
钟意来不及感叹,推了近镜头,静静地站在他身后。
夕阳西沉。
骆度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淡声吩咐:“阿满,阿沉,来,搬柜子,放到客厅书架前面,柜子里放三个丫头的零食和阿霜的药。”
秦满和严沉跑出来飞快地把桌子摆到指定位置,人又跑去自己看书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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