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奇和艾佤心惊胆战地跟着黑袍钻进马车。
从外面看这辆马车真的很小,初步估计只能安装四人座可等到乐奇和艾佤穿过门廊才发现这辆马车里竟然别有洞天。进入马车后,首先能看到一个客厅,上有廊灯下有地毯在靠窗的位置摆放着一张茶几,如今插了十几支箭进来这些箭枝却都平平稳稳地摆在桌面。
客厅后有沙发在沙发后还有一面像是墙的构造。客厅极宽长度起码有十米一面墙壁上竟然开了五道门。门后是什么乐奇不敢多看他只发现长沙发上坐着个女人。她单独占据一张沙发,另外两张沙发上则分别坐着三个男人,还有一个小男孩。女人和男人的神情都很淡漠唯独那个小男孩用一种古怪眼神看着自己。
乐奇不知道这种想法是不是自恋但他总觉得那个小男孩的眼神像是在挑肉。
“都不怎么样。”小男孩看够了评价一番随后收回目光捧着一个瓷杯安静地喝茶。
温小姐想必就是坐在长沙发上这个女人了。
乐奇想说什么温小姐却抬起手制止他。
“我不想和你有太多的沟通,你只要给我带路,找你们野马帮的那位贡食耶伊。”
“那是他舅舅!”艾佤抢着说。
乐奇瞪了他一眼。
艾佤讨好地说:“先说一下你的身份温小姐才不会把我们当成没用的炮灰嘛。”
温小姐点头:“你讲得对那你和这个人又是什么关系呢?”
“我们是堂兄弟!我也不是什么无名炮灰!”艾佤忙说,“我可以给你们带路!”
既然艾佤都这么说了,乐奇自然不会选白白牺牲,当即点头道:“我也是。”
虽然黑袍已经杀光了他们的同伴,但无论是艾佤还是乐奇,全都不敢有怨言。别人死是别人死,又不是他们死,为什么要帮已经死了的人伸冤呢?又不会让死人复活,还白白搭上他们的命。马匪都是狠毒的,这种狠毒,也包括漠视同袍的命。
所以他和艾佤问都不问这个温小姐为什么想要去野马帮的老巢找贡食老大,生怕触怒她。就算她真的是上门找麻烦的,也留给各位长辈去解决吧!他现在只想保住自己。
“师叔,麻烦您带他们去车头那里坐着,不要走错了路。”温小姐对黑袍说完这句话,便起身走回了其中一道门内。其余人动都没动,全都静静地看着乐奇和艾佤。两人不敢迟疑,甚至不需要由黑袍带路,非常主动地拔腿走到车夫位坐下。塔灵也飘了出来,安静地坐在他们身边。
那匹装死的马自己爬了起来。
黑袍问:“要怎么走?”
乐奇指着前方:“从这条山路走出去,遇到一块巨石时右转。”
“嗯。”黑袍在马屁股上轻轻踢了一脚,它便自觉地动了起来。乐奇很惊讶,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听话的马,他见过的马全都胆小如鼠,一点动静都会惊得乱跑乱跳,让骑马的人苦恼不已。可这匹马却并没有乱走,而是稳稳地前进,好似完全没受到刚才那三轮箭雨的惊吓。
突然他想起来,角厘掀开门帘时晕倒了,正好摔在马车前方,现在马车直行岂不是
“咯噔。”
马车突兀地拱了一下,然后重新回到山路安静地行驶。
刚刚似乎碾过了什么东西,但被碾的没说话,黑袍没说话,于是乐奇也不说话了。
艾佤忍不住向侧后方看了一眼。
黑袍见了,平静地问:“你是担心藏在壕沟里的那些马吗?”
“呃不是呃……是……”艾佤惊恐地坐直了说,“我只是担心那些马会不会跑掉……不过跑掉也不要紧!反正我们山寨里的马多得是!”
“它们已经收好了,你们不用担心。”黑袍说。
收好了是什么意思?
艾佤看看乐奇,意思是:你懂吗?
乐奇轻轻摇头,意思是:我没听明白。
但谁也不敢问。
现在就是一个很微妙的状态,乐奇和艾佤明明对这辆马车以及马车里的乘客充满了好奇和疑惑,可是他们同样恐惧她们,所以连一个问题都不敢提,只能苦苦地憋在心底。但他们可以确定一件事:角厘,应该也是凶多吉少。
途中,黑袍一直问他们。
问他们来自哪里,问他们为什么这么多亲戚关系,问他们除了贡食还有哪几位老大?一开始乐奇还想隐藏一下,毕竟艾佤刚来不久,一些涉及到老巢隐私的问题他都不知道,只有乐奇能回答,但等黑袍掏出金子以后,乐奇的嘴巴立刻就软绵绵地往外倒了。
“我们是从拉基马伊部落来的,不在白金庭王国,西北方向。”
“峡谷?这你就问对人了,我们部落确实有很多峡谷,所以没人比我们更懂山路。”
“我们都是耶伊家的,基本都是亲眷,但你也知道有的是远房亲戚不那么熟。我的意思是我对您和里面那位温小姐都充满尊重,绝无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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