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简看到这奇幻的场景惊呆了连自己丈夫的下落一时都忘了要问。过了半晌她才回过神,激动地拉住温盈的袖子问她有没有范思缇的下落。

“你先包扎一下伤口。”温盈拿出伤药和纱布递给她“再等等吧只要你的思念足够浓烈,这法子就有用。”

她没给肯定的答复。毕竟这法子是上界用的,万一找不到金色大陆的灵魂不就尴尬了?

简见她态度含糊担心地问:“刚才我被划手的时候很痛好像走神了一下,会不会影响到找我丈夫的效果?”

“不知道。”

“万一影响了会怎么办?”

温盈看向她完好的右手:“……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要是失败了我们可以重来一次。”

“重来一次?”简想起刚才被撕扯的剧痛迟疑了一下。

虽然她好像只是被划了一刀拧了下手但这种痛感很难跟别人分享。就在刚刚温盈拧她手的时候她觉得伤口就像是被用力撕扯一样剧痛无比,跟平时被划伤的痛截然不同,痛感根本不是一码事。要是再来一次那也实在太可怕了。

可是她虽然怕痛却更想知道范思缇的下落。

于是简认真地纠结了一会儿后还是抬头对温盈说:“我愿意重来一次要是我做好了心理准备只要不走神专心想他,那成功几率就会很大,对不对?”

“一般来说是这样。”

简越来越担心:“万一右手也失败了呢?接下来割哪?”

“呃……”

“是不是手臂?还是腿?”

“呃……”

温盈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主要是怕吓着她。按照一般人的思路割完了手自然是割手臂或腿,可是划手这法子本来就是图的十指连心,取的是心头血的替代品,所以简刚刚才回痛得忍受不住。如果两只手都割完了,第三刀就只能插她心口了。不过,如果两次都失败,温盈通常会说没有办法了,而不是拿出刀真去扎她的心。

“你也不要对自己太没信心,可能我们不需要重来呢?”温盈安慰她。

这也不是纯为了安慰才说的话,因为温盈确实能感觉到那张血符咒还在飞。

这法子虽然偏门乃至于狠毒,但在上界还是流传甚广的一门寻人法。因为用这种法子并不囿于血亲,扩大了使用范围,更重要的是这法子能找的不光是活人,就算找的对象死了,也能凭这法子寻到尸体,然后落叶归根,入土为安。

血符咒飞过西大陆后,又继续朝西飞。

“怎么去了这么远的地方?”温盈有些诧异。

看来这人八成是没死,要不一具尸体再怎么漂也不会漂到这么远的地方去。

血符咒又往前飞了一段后,便突然停下。下方有一群衣衫褴褛的奴隶,用绳子捆着脚腕相互连接,脚步踉跄,神情麻木地走着。一共有八个佩剑并拿着鞭子的人跟随着这一队奴隶。当然,这八个人用不着走路,都骑着马。

血符咒在空中停驻片刻,突然向下拍在了其中一个奴隶的背上。这奴隶霎时感到背后像烧伤一样剧痛,忍不住停下脚步反手摸了摸自己的背。但奇怪,他摸到的地方却是完好的。

“谁让你停下的!”

负责押送的人立刻抽了他一鞭子。

好,这下倒霉奴隶终于感觉到火辣辣的痛,不出意外的话他背上终于有了创伤。他擦了擦还算干净的脸,忙跟着其他奴隶继续赶路。现在已经天黑了,但这群押送者却依旧没有叫他们停下来休息的意思,仍旧催促他们赶路。

去哪?

不知道。

一个奴隶怎么配问这些?

……

“好惨。”温盈下意识说。

“灵媒小姐,你是不是找到我丈夫了?”简一直观察温盈的表情,见她神色有微妙的变化,便猜测是不是已经有收获了?忙问了一句。

“呃。”温盈不知该怎么说,“你丈夫还活着,只是……被困住了。”

“被困住?”简很迷茫,“他掉进陷阱了?被人抓住了?还是绑架?”

“呃。”温盈想了想,“应该算是被人抓住了。”

她也没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东大陆的人,两天之内,漂洋过海到达西大陆,被人抓了当成奴隶,目前来看他应该是要被押送去做奴隶该做的事。不知是给哪家做下人,还是更惨,像克伦司那样被送到矿场去挖矿。

唉,一个前途无量的医生,莫名其妙变成奴隶,还是从东大陆水草丰盛的地理环境转向西大陆那个只有野蝎子才能活下来的鬼地方,真不知道他能否适应。

温盈打算派出一名傀儡前去搭救,但愿这位范思缇医生能撑得久一点。嗯,血符咒贴在他身上,应该能替他挡几次灾祸。

不过她还得确认一下,自己有没有弄错人。

“你丈夫是不是长这样?”她取出一套纸笔,在白纸画本上绘下了血符咒附身的那个男人的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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