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盈不想被打扰便选了一间沿街的二楼包厢,点了一大堆根本看不懂名字的菜。

什么烧蚂蚁腿、蝎鳌乱炖、生拌活跳跳……

“反正吃了不会死就行。”温盈给大家做饭前安慰“既然能开店不被砸它的味道应该也不会太难吃。”

葵说:“那个蝎鳌乱炖该不会剖一只蝎子吧?那我们上岸的时候不应该把那只蝎子丢了啊。”

金贝瑞不满地说:“你照顾了它那么多天,怎么还想吃它?”

“就是因为照顾了那么多天我才得吃它,要不就白养了。”

温盈已经不逗葵了葵却又故意欺负起金贝瑞来。她不是金贝瑞那种看不得人吵架的性格见他们只是随你用嘴撕吧一下没上手,便笑呵呵地当看客。

她还蛮喜欢看人吵架的。

但温盈马上就听到了更有意思的事情。

“真的啊?”

“你不信就去他家看现在家里人还在哭呢。”

“可我觉得他平时乐呵呵的一个人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样子啊!”

“谁知道呢?也许人家心里苦。”

“啊?娶了那么漂亮的老婆还能心里苦?”

“嘿嘿那就不知道啦!”

温盈听了半天终于搞懂发生了什么事。据说有个在城里挺有名的医生突然投海了跟家人道别以后就去了海边自尽,虽然没有找到尸体,但一个人去了海边没有回来还会是因为什么事呢?

一般人聊这种八卦总会忍不住搅和一些桃色新闻真实分量不能保证。

总之有个人投海死了是唯一能确定的事。

“活得好好的干嘛要自尽啊?”葵不明白。

“人一辈子总是难免会有想不开的时候。”金贝瑞补充道“我不是说我我是说……有的人就是这样的。”

“你吵不过我的时候会想不开吗?”葵笑着问。

“会想打死你。”金贝瑞这种好好先生都被葵逼成笑嘻嘻说狠话的阴阳人了。

温盈继续听楼下那伙人说话确认了他们的去向扭头对金贝瑞和葵说:“等会儿我们到那个人家里去看一下吧?”

“呃他们家都死了人,你还要玩?”葵无语地问。

“谁说我要玩?投海这种惨事,我出于关心的心态上门送个白包总可以吧?”

“什么是白包?”

“喜事送红包丧事送白包。”温盈看他们还是听不懂补充道,“送个信封,信封里塞钱。”

“明白了,上门送钱去的。”

金贝瑞点点头:“送钱是好事啊,听他们说的,死的那个应该是家里主要赚钱的人,他的家人一定很难过,给他们一点钱也许可以帮他们度过一段艰难的时间。”

于是,吃完饭以后,三个人趁着天还没黑,就去找那个投海人的家。

温盈简直像是找自己家一样轻松,很快就找到了这个死者的住址。死者的名字叫范思缇,他的妻子叫简,夫妻二人住在城内一家酒馆旁。范思缇是当地很有名的医生,不少喝醉摔伤的酒鬼都是他诊所的常客。

但这个诊所纯粹是靠范思缇撑起来的,没有其他医生,他死了,诊所便关张了。

妻子简坐在家里哭泣,但她家里的人真的好多。

温盈混入人群都没被发现,因为很多邻居和路过的人都可以随便挤进去。女主人简只能抹着眼泪坐在角落里哭,有几个男人则关切地围着一个戴头巾的高个子。头巾男自称是一名灵媒,能够沟通鬼魂,他装模作样地捏了几个发光的法术,就指着一件飘起的衣服说他已经召回了范思缇的鬼魂。

“他……”葵扯扯温盈,好奇地用口型问,“是真的?”

温盈扯着嘴角露出嘲弄的笑容,摇摇头。

那不过是一个漂浮术而已,入门法术,能让衣服飘起来简直太简单了,而且她根本没有看见任何鬼魂。

这个骗子灵媒纯粹就是指着一团空气忽悠人。

显然他是来诈骗的,但到底是纯粹为了骗钱还是另有深意就不知道了。温盈发现这个骗子灵媒时不时就偷看一眼坐在角落的简,这位寡妇穿戴着黑纱衬着哭红的面容更加娇艳,偷看她的人不少,周围许多男人都对她流露出不怀好意的目光。

“好了!范思缇医生,请将你的冤仇说出来吧!”灵媒极具引导性地将众人的目光引到了捂着脸的简身上。

她迷茫地抬起头,刚好听到灵媒“转告”范思缇的话:“哦!原来是这样!”

“我的丈夫说什么?”简激动地站起来,“是谁害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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