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于莉家出来以后。

阎埠贵却是眉头紧锁,想不明白自己那句话说的不对。

神思难免有点恍惚。

结果连最后一班公交车也错过了。

只能苦哈哈的步行回去。

要知道,从肉联厂家属房到南锣鼓巷,可是有足足七八里地…

四九城的冬天,昼短夜长。

过了下午四点,太阳就只能照在城门楼。

人走在街,被寒风一吹,整个人从头凉到脚。

就这样,阎埠贵缩着脖子,搂着胳臂。

在寒风中走了一个多时辰。

刚到院门口,就见大儿子阎解成焦急的等在门口。

“您怎么才回来啊?”

阎解成扔了烟头,迎了去。

走进了才发现不对劲。

“扶…扶我进屋。”

阎埠贵啰嗦着,声音几不可闻。

“怎么冻成这样了,几分钱的车费您也省啊?”

阎解成真是无语了,宁愿挨冻,也要省那几分钱的车费?

回头冻病了,去诊所就不花钱了?

阎埠贵本就有些体力透支,又听儿子数落自己。

急火攻心之下,直接晕倒在儿子怀里。

“爸,您可别吓我啊!”

“解放,赶紧出来搭把手,咱爸不行了!”

这下阎解成也慌了神。

家里的顶梁柱倒了,老阎家可就塌了天啦…

三大妈听到动静,跟着阎解放一起跑出来。

就见大儿子正给他爸掐人中呢。

“老头子啊,你可不能丢下我们母子不管啊…”

三大妈一下扑到阎埠贵身。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喊起来。

这下好了,整个四合院都被惊动了。

……

后院。

许平秋刚给窗户换好玻璃。

正在屋里嗑着瓜子,听收音机。

昨天签到,不仅有收音机,还有两块沉甸甸的金砖。

收音机当然是直接拿出来解闷,饭后也算有个娱乐节目了。

至于金砖,只能扔在仓库里。

这玩意现在拿出来就是祸害。

听着带杂音的播音节目,许平秋很是知足。

只不过他的惬意时光,很快就被大院里的鬼哭狼嚎给打断了。

许平秋关了收音机,披棉袄,推开门走到院里。

听着好像是前院三大爷家出事了。

正好这时候,阎解成跑来许大茂家借钱。

好像是要送阎埠贵去六医院。

许平秋出于好奇便跟了去。

等他来到前院时,三大爷家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

一大爷、二大爷很快也赶来了。

扒拉开人群,挤进屋子里去了。

没多久。

就听易中海在屋子里囔囔:“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算计着那两个钱…”

先把人送医院再说!

紧接着,刘海中让儿子去仓库推来一辆破旧的板车。

阎解放抱来一床褥子铺在板车。

一大爷跟阎解成两人,合力将阎埠贵抬板车,再往身盖棉被。

就这么风风火火的,把阎埠贵推去六医院了。

阎家则是大门紧闭,只留下小妹阎解娣看家。

院里四邻,三五个的聚在一起。

大家都很好奇,三大爷这是怎么了?

“听说是去做家访,就是供销社于师傅家里,回来时没赶最后一班公交车。”

“腿着走了七八里路,再加家里营养跟不,身子虚。”

“还没到家呢,人就晕倒了,使劲掐人中都没用…”

许平秋听到这里,突然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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