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翻车了。
一丝淡淡的尴尬散开,越知第一次出手即翻车,多少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好意思。
这个人……竟然是沈濯?
⑤号股票,竹马沈濯,温文尔雅、善解人意的邻家大哥哥,他是唯一一个没有拿受当替身的人,也是受从小暗恋的人。
原主父母尚在之时和沈濯家是邻居,沈濯是单亲家庭,由他母亲抚养,小时候两人有过一段无忧无虑的时光,后来沈濯出国学习,成为炙手可热的新锐设计师。
原文里他下个月才回国,“越知”会在他无微不至的关怀与若有若无的暧昧中沦陷,然后鼓起勇气向他告白,并求他带自己离开。
可惜沈濯母亲以死相逼,他当时不得不以另有白月光为由残忍拒绝了受,这直接导致了原主心境的变化,导致接下来几章“荤菜”暴增。
不过这些都是原文和原主的事,越知认为跟他本人是没什么关系的。
他比较惊奇的是沈濯的气质,看起来跟原文描述的不是很符合。
沈濯无声笑了下,捏着他耳垂的手指向上,很轻地碰了下越知耳边的头发,眼中含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温声道:
“先进去吧。”
越知应了声,亦步亦趋跟着。
电梯也没人,沈濯按了楼层,电梯门缓缓合起,数字逐层向上,轻微的失重感在密闭狭小的空间内被无限放大。
越知盯着电梯门走神,在想万一沈濯问自己刚刚为什么没认出他来,自己要怎么解释?
想着想着,视线不自觉透过反光镜面去看他。
细长有力的手指,宽阔挺直的肩背,再往上是性感的喉结、棱角分明的下颌线……
再往上……
镜中人眼中嚼笑逮住了越知的视线,深邃幽暗的眉眼从电梯反光墙如有实质般射向了越知。
身体本能反应“嗖”一下撤回了视线,心口砰砰加速。
他的眼睛很漂亮,俊美逼人,直视的时候像是要把人卷进去似的。
越知喜欢这种心跳加速的感觉,独自等待速度平息,又重新看了回去。
沈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转过了身,越知这一眼忽地直直坠入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中。
“刚才怎么回事,认不出来?解释一下。”
越知看着他的眼睛,缓慢靠近,心跳加速感再度袭来,引得越知语调越发轻飘:“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沈濯点点头,“行,那给你‘哥哥’打电话吧,不是要当着我的面证明一下么。”
越知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
从来都是他戏耍别人,什么时候被人耍过。
沈濯嘴角笑意放大,看越知用微红的眼眶瞪自己,不禁放软了语气:“别生气,不逗你了。”
越知得了道歉,冷淡轻“哼”了一声,不耐烦地挥开了他碰自己后脑的手。
这人怎么这么恶劣,比自己还坏。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沈濯捉弄够了人,笑着轻叹一口气,抬手拂上越知眼睛,“别这样看我,不逗你了,真的。”
睫毛轻缓掠过,他温暖干燥的掌心温暖干燥,带着一股抚平人心的力量。
耳边“叮——”一声,电梯到了。
越知拨开他,率先走了出去。
就先让他得意一会儿,既然他是沈濯,那自己想要他乖乖听话还不是容易得很……
越知脚步一顿。
眼前房门大开,指纹锁被人暴力拆了。
……难怪他们一路都没有遇到什么人。
越知径直走进去,在一片狼藉中找了个能落脚的地方。
电脑、电视以及一些能砸的装饰品全都被砸了,沙发、衣柜和床这些砸不了的则被淋了个遍,厨房和浴室的水管都被绞断了,望着还在滋滋喷水的房间,饶是越知这样的“外来者”都有点变脸了。
陆胥那个神经病未免欺人太甚。
书桌上的作业全被撕了,越知盯着地上那堆废纸,眼底神色晦暗不明。
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越知回头,发现沈濯脸色也不太好。
哦对,这是他的房子。
“稍等。”越知说。
他扒拉出一根还能用的数据线给手机充上电,“我先联系物业,不然这个水等下可能会滴到楼下去,你别报警,这件事我来处理。”
手机连接电源后自动开机,趁这个空,越知翻出了一张卡,拉着沈濯的手“啪”一下拍到了他掌心中,“给你。”
“给我钱干什么?”
越知:“这个房子没法住人了。”
他在金钱上向来大方,这张卡里的钱大概够买十栋这样的房子,按照原文剧情,竹马刚回国会因为个人工作室的原因资金紧张。
沈濯手指夹着那张卡正反看了眼,“我不缺你这点钱。”
越知略一皱眉。
他是想等准备好充足的能够拿捏沈濯的把柄之后,再正式跟他谈,但是现在计划赶不上变化……
不收钱肯定是不行的。
自己是打算当他金主的,哪有金主弄坏了自己房里人的东西不加倍补偿的?
穿书前,周围想从他身上获得好处的人很多,越知也习惯给钱。
“你的工作室现在面临很严重的经济危机,这张卡里的钱足够你未来至少三年不用担心任何资金问题。”
反正刚才没认出人来就已经反常了,越知也不介意自己继续崩原主的人设,就算他起疑,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
越知看着沈濯,咬字清晰:“我打算包|养你。”
他的眼睛格外漂亮,每当他一眨不眨看着一个人的时候,那双敷着淡淡光晕的眸子就会给人一种深情的错觉。
沈濯一愣,随即笑出了声。
他像听见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一样,眉眼都笑弯了起来。
越知却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的,他虽然是第一次包人,流程却很清楚,觉得没有哪里出错能让沈濯来笑自己。
“哼。”
——等拿到证据,看他还笑不笑得出来。
几十条消息蹦出来,越知打眼一看全是影帝明寒,他刚想点叉,对面一通电话就打了过来。
背后,沈濯高大的身躯贴近,声音沉而缓,带着几分不明意味:“这是谁?”
越知食指轻点拒接,“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沈濯又靠得更近了点,几乎从后将越知完全笼罩在了怀中,“那我呢?”
这题越知会,他回答,一字一顿,带着几分料定了对方会满意的笑,拖出带钩子的尾音,像早已对着镜子练习过无数遍,精湛拿捏住最勾人的语调:“沈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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