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伯爵却是心念一转只道是西门庆想说八弟卜志道突然就死了的事,忙打断谢希大的话道:“哥哥莫不是伤心前日卜志道兄弟突然就死了,哥哥放心,虽然哥哥重病在床,但咱几个在他家帮着乱了几日,发送他出门。他娘子再三向我说,叫我拜谢哥哥哩。”
西门庆低头不语,这事西门庆却是不知的,那日他还没来,吊唁金是吴月娘让人送过去的,对于这些人情世故吴月娘自是处置妥当。
至于卜志道死了吗?死了便死了吧,人走茶凉,西门庆本就对这么个人没多大印象,如今谁个还管他的死活。
他这辈子,不,他这八辈子,似乎从每次的投胎起就在琢磨着一件事,敛财!享受!不停地敛财!不停地享受!
能帮他敛财的都是爷,然后才是对他有用的才称得朋友!
哪怕对方是一个乞丐。
只要有用!
除了酒色财气,似乎已经没有什么能让他在意的东西了。
他就是这般的冷血,不会对谁都好。
他不怕残忍,该抹杀的就该抹杀。
他还很无情,该滚的滚,该留的留。
他永远都不会对谁真正交心,所谓的朋友或者女人,那些都只会在他离开后,将自己抛弃得一干二净罢了!
谢希大见西门庆沉默,只道西门庆思念卜志道心中感伤,便叹了一口气道:“咱兄弟十人,却又少他一个了。”
哪知那边应伯爵眼溜溜一转又笑道:“哥哥你这隔壁初来了个花二哥,原是京中花太监的亲侄,手里头攥着一股子滥钱,还花大价钱包着怡红院里的吴银儿。我与他甚是说得来,他初来乍到也是对哥哥甚是仰慕,咱不如邀他,补足这十兄弟哩?”
西门庆沉吟了一会儿,说道:“使得!”
这花子虚用现在的话说,那是京中高干,他的叔父是宫里的大太监有些门路也攒下不少家当,他们花家的钱比起西门庆现在那是只多不少!
而且花子虚这打京中来的子弟,或许还识得些枪棒教头,你别看林冲是八十万禁军教头,这东京城里这个教头那个教头的,真是一抓一大把,可是人家毕竟在京城里呆着,请他们来阳谷县这么个犄角旮旯的地方,人家还真不一定乐意!
似花子虚这样在东京有点门路的,兴许还真能雇到个把个人过来!不说从他们身学些本事,雇在身边当个保镖才是迫在眉睫的大事啊!
见西门庆同意,应伯爵拍着手笑道:“哥哥既允了,便叫小厮去请他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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