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带一套正装到宸悦酒店2608号房间。”
郁柠放完水出来就听到这一句,陆砚笛说完电话,转身。
他刚洗完澡,黑发微湿,一副半框眼镜架在耸如峰峦般的鼻梁上,带有几分成熟俊美的性感,被镜片后的那双丹凤眼注视时,又有几分熟悉的压迫,郁柠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人散发的气场有熟悉的感觉。
陆砚笛在沙发上坐下,说:“酒醒了。”
郁柠感觉对方语气里有几分兴师问罪的意味,他打量了他几眼,对半框眼镜有几分印象,问:“我昨天下午是不是见过你?”
陆砚笛说:“嗯,郁柠。”
郁柠说:“你认识我?”
陆砚笛静静看着他,饶是穿着白色浴袍,那股常年身居高位骇人气场依然存在。
郁柠防备地坐下,说:“你谁啊,昨晚上我和你……没发生啥吧?”
陆砚笛想起昨晚大言不惭地说醒来要给他钱,跟现在怂怂地向他确认的小朋友简直判若两人。
陆砚笛眼底闪过一抹捉弄,慢悠悠道:“你说醒来会给我转账。”
郁柠睁大眼睛,眼神逐渐复杂起来,语气极为惋惜说:“你……我们那个了,你真的是做那个的?”
这么完美矜贵的一副皮囊,可惜了。
陆砚笛没听懂:“我做什么的?”
郁柠说:“……做鸭的。”
陆砚笛不知对方从什么地方在猜测他的职业,解释道:“我不做鸭,我从事行业大部分和芯片技术相关。”
郁柠:“……”
他为什么这么认真给我解释这个问题啊?
是鸭,是那个鸭。
不是红掌拨清波的鸭。
也不是北京烤鸭啊。
郁柠说:“哦,那你很厉害。”
?
我为什么要夸他?
我们不是在聊你是谁的问题吗?
怎么跑到职业上来了?
郁柠说:“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陆砚笛声线低沉:“这正好是我想和你谈的事情,我姓……”
手机不合时宜震动起来,阻断了陆砚笛的话。
“稍等,接个电话。”郁柠掏出手机,一看名字,面色忽变难看,接起来。
“你个小兔崽子现在学会在外面过夜了,一整晚在外面厮混。”郁峥嵘震怒的声音从那头传来:“骂你两句就不在家里睡了。”
郁柠头还隐隐作痛,被郁峥嵘一骂,毛又开始炸了,也不顾是否有外人在场:“我已经成年了,在外面过夜又不会少块肉,你至于发这么大火。”
陆砚笛皱眉,似对他的说话方式表示不赞同。
郁柠:“行了大清早的我不想和你吵,不是你让我消失的吗。”
郁柠:“我昨晚在哪儿睡?我和人出来开房了啊,对,就是睡觉,你去和陆家说我在外面花天酒地吧,让他们放心,结了婚,我转头就送给姓陆的一顶绿帽子戴。”
陆砚笛:“。”
说完电话,郁柠才想起房间还有人。
他放下手机,不好意思道:“别介意,继续我们刚才的话题,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陆砚笛不答反问:“刚才打电话的人是你的……”
郁柠说:“哦,我家老爷子。”
陆砚笛说:“你平时和长辈说话的语气都是这样。”
郁柠不甚在意说:“大部分是,我们也不是天天吵,只是最近我和他意见上有些分歧……算了,和你说这么多干什么,你叫什么名字啊?”
陆砚笛说:“我……”
声音一顿。
——呜呜呜我不想和一个老男人结婚。
——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姓陆的了。
——我现在怀疑这一切都是他的阴谋,阴谋。
——他肯定是想得到我。
——来,陪小爷我睡一觉,明早就给你钱。
——结了婚,我转头就送给姓陆的一顶绿帽子戴。
陆砚笛手指在真皮沙发上面点了点,有点想笑。
他突然不想自报家门了,想等郁家小少爷自己发现真相的那天。
“你什么?”郁柠问。
陆砚笛想通后,便反客为主:“我难道没有告诉你我叫什么。”
郁柠摇头。
陆砚笛不疾不徐:“我们昨晚已经交换过名字,是你自己忘了,不然我怎么会知道你叫郁柠。”
这番话有理有据,找不出任何反驳点。
郁柠愣住,懵懵地抓了抓脑袋,对交换名字这一趴左右没印象。
难道是他喝多了忘了。
“我确实没印象啊,”郁柠努力想了会儿,实在想不起来就放弃了。
他不是和自己较真的人。
郁柠说:“那就是我忘了吧。”
陆砚笛:“……”
这么好骗?
郁柠的确不在意对方姓甚名谁,他现在只关心一件事。
他问:“那个,我们之间昨天应该……什么都没发生吧。”
陆砚笛自然想起昨夜发生的一切,沉着眉眼:“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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