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儿根本不到婚龄,秦云自认并未对翎儿有男女之情,可韩松元为何说这些?秦云想不明白,只是觉得他话中有话。

一个时辰过后,秦云便和翎儿出门了,往山下走去。

“小娃儿和小娃儿牵着手呢!”

“何止牵手,不是嘴都啾过了?”

“你、你们!”众人的调笑让翎儿一张脸红的像火焰,不知如何回应,更羞见一侧的他,她竟突发奇想将脸给埋进秦云胸口。

“哎呦,这这这,这都抱在怀中了。”

见她这状况,众人更加乐了,“我说云娃儿,女孩家家都这般主动了,你不表示什么?”?

“牛叔,你家的小牛是不是太多了?要不小老弟帮你剁几头?刚好替我补补身子?”秦云笑道,牛叔大约五十来岁,本名是什么秦云不知道,这里大多人也都不用本名,牛叔家养牛,大家便叫他牛叔了。

这一听牛叔可不乐了,瑟缩的讨饶道:“小哥、小哥牛叔错了,错了还不成吗?你可千万别对我家小崽子动手,要不牛嫂可和咱拼命来着。”

“哈哈,看你那窝囊样,云娃儿说几句你就怕成这样。”

“这话可不对啊,蔡叔我记得蔡婶次说想要个求子方子,正好翎儿前些日子研究出来,要不我让翎儿……”

没等说完蔡叔脸色一黑,直接给跪了:“别别别,那婆娘不要脸,蔡叔可要脸啊!七老八十了还老来得子,可不被街坊笑掉大牙?”

秦云张了张口,只是蔡叔不等他说话,急忙道:“那婆娘哪都好,就是太爱孩子了,你可千万别让她知道,她这几天可是每夜跟我吵着……”

“吵着什么?”尖锐的声音从后方响起,正是蔡嫂。

听这声音,蔡叔浑身颤抖,跳起身子拔腿就跑,后方的蔡嫂握着一把菜刀追着对方,还一边大吼着:“你个菜王八,我还想说小娃儿心善怎么就不肯帮我,原来是你这糟老头,话说的好日防夜防,我倒忘了防你这家贼,今天我不把你砍成八段菜,我就跟你姓菜!对了娃娃那药你可记得给我!跑、你倒是再跑啊!”

世说蔡婶姓蔡吗?还是姓菜?似乎没人知道,这话听起来没毛病吧?这一出闹剧可能每天都演,谁都难以想象,两个加起来年纪破百的夫妇,如今一追一跑。

至于蔡叔会不会被砍死,从他知道的次数看来,会死大概几百次不止了,他们的日常就这样,或许是苦中作乐吧。

蔡婶想要儿子是因为她与蔡叔的儿子战死在沙场,那之后蔡嫂就一直奢望有个孩子,儿子灵魂一定会降临在孩子身,蔡叔呢?一方面是年纪关系,另一方面是他对世道而心寒,他认为不该让孩子来这样一个无情且充满勾心斗角的世界受苦。

“翎儿,要不你说句‘人家最喜欢云大哥了’,冰糖娃就送你们两串糖葫芦?”站在葫芦串面前,冰糖娃笑着调侃道。

冰糖娃是老先生自己取的,他说这叫人老心不老,他或许是这里最乐观的,没人听过冰糖娃说起过去,包括秦云所见,冰糖娃就是个开心果。

“冰糖娃,你是不是也皮痒了?”秦云笑道。

“皮?是有些痒。”他做着抓痒的动作:“可我又没把柄在小女娃的手中,而且笨蛋是不会生病的,你瞧瞧我到现在还没让翎儿给看过一次病,你小子也没法威胁我吧!”

“嗯,是。”秦云承认的点了点头露出白牙:“不过我可以偷偷在你食物里放白石粉,这白石粉啊……啧啧,听说吃了奇痒无比,你会不停的抓,偏偏这痒不是肉体的痒,而是神经产生的错觉,你猜猜无法止痒会怎样呢?据说有人就这么活活的把自己抓得肚破肠流,嘶……那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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