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痛也无法,在房间里摔摔打打发了一通脾气后,就吩咐身边丫鬟:“准备笔墨,我要给寒夜写信,这鬼地方我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她嘀嘀咕咕的丝毫不避讳身边这个自认为早就被她用金银收买的,没见过世面的小丫鬟:
“绝对不能再等了,我要他救我出去,将来不管去哪里,只要有我在,就能让寒夜过上好日子,哪儿都比这鬼地方强百倍!”
结果她的信还没写完,临窗的桌上凭空出现一个瓷白药瓶吓了人一跳,在好奇心驱使下,她小心翼翼打开药瓶研究了半天,屁都没瞧出来。
但她坚定的认为:“这肯定是楼相思那个恶毒女人想要陷害我的手段!想叫我乖乖吃下去?做梦!
去,把外间守门的张婆子叫进来,就说我这儿有好东西要赏她!”
于是在贴身丫鬟战战兢兢的神色中,秋梨花哄着守门张婆子将那药给吃了。
结果一夜过去,无事发生。
说到这儿丫鬟都要哭了:“守门的张婆婆吃了药确实好好的,还能挑两担水走半个山庄呢!
可,可秋姨娘她不好了呀!
今早起来正梳头呢,人突然倒地不起,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儿,没一会儿功夫人就痛晕过去了。
晕了又痛醒,醒了又痛晕,眼看着人就不行了,大奶奶您,您叫人去瞧瞧吧!”
丫鬟也不敢确定昨天凭空出现的药和秋姨娘这事儿有没有关系,只能在道维十分具有压迫性的目光下,将近几日发生的事一点一滴,事无巨细的说给他听。
道维闻言若有所思,“让人去找公爹过去,家里医术最好的就是他老人家了,有备无患。
再找寒夜回来,这事也不知是偶然还是有人蓄意,得跟他商量着来!
走,喊上外院的弟子,咱们先去瞧瞧!怎么说都是娘的救命恩人,我谢家的二夫人,在家里发生这种事,若是意外还好,否则,哼!”
风风火火呼啦啦带一群人热热闹闹的就奔着秋梨花的院子去了。
原本他心里就有了大致猜测,等到了跟前一瞧,秋梨花这症状是中毒无疑了!
但具体什么毒,不该是楼相思这个谢家儿媳妇儿该懂的,耐心等谢老爷和谢寒夜急匆匆赶来一番诊疗后,两人面色凝重。
凝重中带着几分迷茫,迷茫里夹杂着一丝不解。
道维自动给两人脑门儿上补了一个黑人问号脸表情包。
此时有弟子大胆发言:“师父,师弟,若是弟子没看错的话,二夫人这是中了传闻中玉楼控制门下杀手的毒啊!这种毒弟子行走江湖时有幸见过一回,应该错不了?”
当然错不了了,没看你亲亲师父和师弟两人满脑子问号嘛!
谢寒夜没说话,眼神和他爹对上:尼玛的玉楼给自己门下细作下毒?什么套路?
谢老爷摇头:不对!这毒是早些年中的,眼下毒发,是因为未曾按时服用解药所致!这应该是玉楼控制门下杀手的手段,只需定时服用解药便不会有大碍!
谢寒夜:所以,他们为什么不给自己的细作解药?
谢老爷:老子也很疑惑啊!
道维看了一场眉眼官司,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幽幽出声:“公爹,寒夜,或许,你们可以问问秋姨娘的贴身丫鬟!”
两人虽不解,但楼相思从不无的放矢,说话行事虽然彪悍,但她这人讲道理,有一说一,已经是两人的共识,从不怀疑她在这方面说谎!
简单来说,她人品有保证,两人从不怀疑她在这件事中间做手脚,于是目瞪口呆的听丫鬟又讲了一遍秋梨花近几日的所作所为。
谢老爷满脸都是错愕,偏这事儿只有他和儿子谢寒夜知晓,两人心里有了大致猜测不能叫外人知晓,等打发了所有人后。
老爷子都快将自己头挠秃了:“玉楼到底在搞什么鬼东西?眼巴巴的把解药送来,偏秋梨花自寻死路,让张婆子给吃了,到底在想啥呢?”
谢寒夜打从他娘那里知道了他爹当年干的事,心里就一直在盘算,只是没有具体头绪,眼下思绪一转,突然有了灵感。
眼神闪烁间有了个主意,面上不漏声色:“爹您那边最近不是正和玉楼在交涉吗?他们如何说?”
“能说什么?一口咬定他们的情报没错,这是想空手套白狼呢!就秋梨花那脑子,我真怀疑她不是装傻,是真傻!
眼下半死不活躺那儿,咱们还能指望她给咱们找救命解药吗?
要不是玉楼上个月才在皇宫大内完成了一场震慑朝堂的刺杀,我真怀疑他们穷的揭不开锅了,打小培养起来的细作奇葩成秋梨花那样也是绝了!”
谢寒夜顺着他话说:“反正咱们父子十几年都过来了,也不在乎多等几天,先看看玉楼的反应吧!”
两人决定先不管秋梨花的死活,观望玉楼在此事上的态度再做决定,说白了秋梨花这种奇葩细作他们真的难以揣摩,行事常让他们摸不着头脑。
还不如直接死了,换一个正常点的来呢!
道维把玩着装解药的瓷瓶,觉得秋梨花这种整天瞎搞事的同事,可比突然冒出来认真执行命令,完成任务,顺手搞死她这个被抛弃的前辈的新同事可爱多了。
所以他私底下搓了个大致能勉强压制秋梨花身上毒药,却不能根治的丸子,趁着夜深人静无人注意之时,潜入她房间,喂她吃了下去。
没了她这个女主,这出戏还没开始就结束,未免太过无聊了些。
人都已经做完案回来躺床上了,小早化作一道外人瞧不见的绿光幽幽绕着他头顶打转,“组长,你还不对劲儿!”
道维眉头微动:“说说看!”
“已知玉楼控制门徒的手段是给他们喂毒,定时发放解药,又已知秋梨花本月解药已收货,而您被他们抛弃,不可能得到解药。
那么请问在秋梨花毒发痛不欲生的前提下,您为何丁点儿事都没有呢?”
道维好笑的伸手摸摸这团绿油油的光,不知摸到了哪里,对方瞬间恢复原状,别扭又傲娇的哼了一声乖巧在他脸颊上蹭了蹭。
道维肯定了小早的推测,“还有呢?”
小早听他如此询问,有几分沮丧:“没有了。”
道维索性将光团揉成一个球,见它委屈的直哼哼,好笑道:“还有,我是一直不需要玉楼的解药,还是做了什么后才不需要玉楼的解药?
既然我不需要玉楼的解药,说明玉楼早就威胁不到我的人生安全,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假死脱离这个组织,有的是法子。
比如眼下就是非常好的时机,秋梨花正常执行任务的前提下,我应该已经卧床不起,马上要挂了。
那么,在未知不详的剧情中,我是假死的可能性远远大于被玉楼抛弃毒发搞死的可能。
现在问题来了,假死后我去干了什么?假死前我待在谢家到底有没有完成任务,查出牵绣的下落?还有在此之前应该有很多机会脱离玉楼,我为何死扛着不走,目的是什么?”
小早被道维一连串的问题问蒙了,垂丧的耷拉着脑袋,看上去没有表情的光团委屈巴巴快要哭了。
听闻传说中的那个001系统,不需要组长多说,两人之间一个简单的暗号,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就能互相明白对方的心意,配合的天衣无缝。
他却连这些简单的分析都做不到。
统和统之间的差距,真就这么大吗?有被打击到。
这些小心思还不能让道维知道,于是强颜欢笑:“那您要怎么办呢?秋梨花不作为,您要帮助她杀掉您,然后远走江湖,逍遥快活吗?”
道维翻个身,顺势将差点儿哭出来的系统摁到枕头边儿拍了拍:“睡吧,明早起来你就知道了。”
小早被摁在枕头上让人一顿揉,瞬间什么悲春伤秋的情绪都没了,立马活蹦乱跳心情大好,觉得自己还能再战五百年!
前任再牛逼又如何?
他统已经没了!消散了!
他小早再稚嫩又怎样?他只要苟的好,就能长长久久千年万年的陪着组长走下去!
他要是再听隔壁男配组那个只会打游戏,被关小黑屋的小甲系统传授什么“现任统再优秀又怎样?抵不过人前任统是白月光,是朱砂痣啊!你一个活统怎么能争得过死去的统”之类的洗脑包,他就,他就跟组长告状!
被自己脑补整抑郁,又被自己脑补幸福的晕乎乎的小早,总觉得刚才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但,算了,组长睡的这么香,肯定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啦!
直到它亲眼瞧见道维一路杀到玉楼总部,翻开玉楼绝密档案,笑盈盈的跟它说“现在,我们的烦恼将不再是烦恼”时,才陡然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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