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英子起身，去开门。
嘟囔道，“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方一凡来这么早。”
她以为敲门的人是方一凡。
每天晚，她和方一凡，林磊儿，都接受宋倩的辅导。
拉开门。
“咦……爸爸，你怎么来了？”
门外的人不是方一凡，而是她爸乔卫东。
乔卫东戴着黑框眼镜，穿着条纹衬衣。
看起来斯斯文文的。
“英……子，我……我想你了，来看看。”
他嘴里喷出浓烈的酒气。
乔英子后退两步，小手在鼻子钱挥动。
“爸，你喝了多少酒啊？全是酒味。”
宋倩听到门口的动静，站起来，一拐一瘸往门口走去。
刘清波急忙扶住她的胳膊。
“阿姨，你脚没好，我扶着你。”
“不用……”宋倩的声音很冰冷，没有了刚才的温柔。
她一看到乔卫东就生气。
“乔卫东，你来我家干嘛？马消失。”
她又说了一句，“我给楼下的保安说了无数次了，不让他们放你进来，怎么又放来了？”
“等会儿我就打投诉电话。”
乔卫东一双醉眼，落在刘清波身。
刘清波正挽着宋倩的一只胳膊。
“哎呦，宋倩，怪不得你这么生气，原来你金屋藏娇，不，金屋藏小鲜肉……”
“宋倩啊，你饥不择食啊，这小伙子看起来和英子差不多，你想给她找个小爸爸吗？”
啪啪！
宋倩怒扇乔卫东两耳光。
“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乔英子气得跺脚，“爸，你乱说啥呢？”
“这是我们对门的邻居，也是我的同班同学，他叫刘清波。”
乔卫东说：“他为什么扶着你妈？”
“我看出来了，他对你妈有想法，英子，你要防着他啊。”
刘清波眼睛眯了眯。
果然，男人最了解男人。
乔卫东虽喝醉了，可是，竟然说出他的心里话。
“叔，你误会了，宋阿姨崴脚了，走路不方便，我怕她伤势加重，扶她一把。”
“不用跟他解释。”宋倩指着门口，“乔卫东，你马离开。”
“我……我找你有事。”
乔卫东迈着醉步，一摇一晃，走向宋倩。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宋倩脸色阴沉，就像暴雨前的天空。
乔卫东打个酒嗝。
“宋倩，我有很重要的事，找你谈。”
他还补充一句，“要是你不和我谈，我就不离开。”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宋倩道。
“去你卧室谈，这是咱们两个的事，不适合英子听到。”
宋倩瞪他一眼，“懒驴屎尿多，你真墨迹。”
她转身进卧室。
她了解乔卫东。
这家伙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但他耍起赖来，比菜市场的泼妇还无赖。
刘清波扶着宋倩进卧室，他出来。
乔卫东进去。
碰一声。
他把卧室的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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