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撇撇嘴,心知危机暂时解除了,便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坐在座位上与宴灵修说话。她一直趴在对方腿上,委实不像话。

袖子在拉扯间挂在了白嫩嫩的小臂上,露出了手腕上一根小银镯,以及小银镯下面包扎的手指。五根手指,包了两根。

宴灵修看后,笑得更加欢畅了。

沈言蹊觉得自己被羞辱了。

她气愤地哼了一声,坐在座位上,偏过脸去,不再看男人那张充满恶意嘲讽的脸。

笑吧笑吧!笑的多了,褶子也就多了!

“中秋的时候,爷等着看你的辛劳成果。若是绣的好,爷重重有赏!”

“遵命。”沈言蹊依旧不看他,敷衍性极强地回着话。

车窗外,店铺林立,行人拥簇,笑语不绝。

跨过一道圆拱桥,又穿过几条深巷,马车最终停在了一处京郊外的酒家。这酒家很是偏远,与城中的繁华阜盛完全隔绝了似的,安静得出奇。酒家上下三层,从外面看平平无奇,只一楼门边上挂着一块粗布,上书“花间酒肆”,让人不至于走错。

宴灵修带着沈言蹊下了马车,对有些茫然的沈言蹊道:“你可知,这家的酒水最是醇厚,放眼整个京城,再找不出第二家。”

沈言蹊挑了挑眉。心想,绕了一大圈,又是警告,又是惊吓,莫不是就为了带她来喝一口酒的?

几人推门而入,有小二模样的人笑脸相迎,“原来是晏二爷来了!侍郎大人在二楼已经等候多时了,二爷请跟我来。”

这个小二也很有意思,他虽然是这个酒肆的跑腿的,但是行为举止间却没有丝毫的卑怯恭维,说话时大方得体,动作干净利落。

沈言蹊不免多看了两眼。

宴灵修点头,一行人跟着上了二楼。走廊里没有丝毫的异味,淡淡的花香混合着酒水的醇香弥漫在空气中,让人不自而然心生陶醉。走廊里的每一间屋子都是独立的,上面挂着有无客人的牌子。装饰简单而不失典雅,朴素中又处处透露出精致。

宴灵修显然是这里的常客了。

他径直来到二楼最尽头的房间,在小二为他开门后,微微颔首,留下一句“有劳”。

房门再次合上。

房间里,一个身材肥胖的中年男人正坐在长椅上,左右手各怀抱着一名身材苗条、衣衫半褪的艳丽女郎,两个女郎一人往男人嘴里送酒水,眼中暗送秋波,一人剥着葡萄皮儿,紫色的汁水顺着她纤细的手指间滑下,带着隐隐的情欲。

孟侍郎被服侍得很舒服,一双绿豆眼不住的往女郎胸口袒露的白腻沟壑处乱瞟,色眯眯的样子让人很是反感。手下也没有闲着。那双短又圆的手黑而粗糙,正悄无声息地探入其中一名女郎的衣裙里,不断地摩挲着那细腻的肌肤。

见宴灵修等人进来了,孟侍郎依旧没有停下动作,轻慢的说一声:“晏二爷来了,快些坐下吧,好酒好菜美人儿上来了。”连起身都不曾有。

被两个女郎挑逗得欲火难耐,他的手重重地捏了捏衣裳下的某处,惹得女郎娇吟一声,满脸羞红地推着他的胸膛,“爷,您好坏呀!”声音不知转了多少个弯,撩得人口干舌燥。

孟侍郎当即在女郎脸上狠狠亲了一口,口水都沾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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