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伏昭不愿意去,沈妙书的脸色沉了沉,硬是压下火气。
“昭儿,欢儿不懂事,你怎么也这般,眼看着欢儿就要进宫选太子妃,这个节骨眼上,万万不能再闹出事来,再说晋王……”
顿了一下,沈妙书才接着说:“我们侯府的姑娘,怎能劳烦晋王。”
伏昭听她这晦涩的语气,怎么都觉得,沈妙书有那么一点瞧不上容轲的意思,急于撇清伏君欢和他的关系。
这也不难理解,毕竟诸多皇子里,就数容轲最不受宠。
母妃早亡,打小就养在皇后宫中,按理说,能在皇后膝下长大,这份荣宠是极好的。
可偏偏容轲性子阴郁,沉默寡言,实不讨喜,再加上时常传出他嫉妒太子容元导致兄弟不和,更有一次竟出手伤了太子,皇帝盛怒,下旨将容轲驱离凤鸣宫,囚在藏鸦宫自生自灭。
幸得皇后大度为他求情,恰好当时大启与西岐议和,便顺手把容轲送到西岐为质,为向西岐表示质子贵重,特封年仅六岁的容轲为晋王。
所以,大启人人都知道,容轲这晋王的封号,是捡来的。
若不是命好遇上这事,以容轲这德行,一辈子都不可能封王封土。
质子十五年,容轲得以返回大启,这几年下来,容轲挂着个闲王的名衔,无所事事。
对沈妙书来说,容轲这皇子,是上不得台面的。
太子妃之位,才是沈妙书看中的。
“千金难买心头好,既是妹妹看中的人,定是有过人之处,母亲不必担心,妹妹明日就能回来了。”
“不许胡说。”
沈妙书阴声:“这几年你在外头见多识广,一定知道怎么样处理,去把你妹妹带回来,不要惊动府中任何人,这也算是你将功赎罪的机会。”
将功赎罪?
伏昭笑了,沈妙书真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
不由伏昭拒绝,沈妙书直接吩咐喜儿:“领大姑娘去。”
“大姑娘,快随奴婢来。”
喜儿在前头快步引路,伏昭心思转了转,无声笑了笑,跟了过去。
该见的人,终归是要见的。
焚香不满地小声嘀咕:“夫人也真是的,明知道你和燕世子不和,偏要你去触这个霉头。”
“她就是想要让我难堪的。”
话刚落,伏昭想到了什么,随即问道:“喜儿,妹妹是说了什么话惹怒了伽辞姑娘?”
“奴婢在外头,没听清楚。”
伏昭扫了眼喜儿,她暗搓着手,眼神有些躲闪,伏昭忽然冒出来一种猜想,她朝焚香使了个眼色。
焚香会意,转头和喜儿说:“喜儿,我陪姑娘回昭云院换身衣裳,你先到外头等着,我们去去就来。”
喜儿不好说什么,点点头到府门外候着。
“姑娘,你发现什么了?”待喜儿离开,焚香低声问道。
“你不觉得奇怪吗?”
焚香想了想。
“确确有点儿奇怪,二姑娘既然能跑去红楼找晋王,那说明这两人的关系不错,二姑娘若有言语冒犯伽辞姑娘,晋王殿下也不会坐视不管,不至于闹出事儿来。”
伏昭接话:“还有一点,伽辞虽出身红楼,却是神隐军中皇帝朱笔御批的第一军师,她的心胸气度,岂能如此狭隘?再说,燕隐行实不是个愿与女子撕扯之人。”
提到燕隐行,焚香撇了撇嘴。
“燕世子奴婢不敢说,可伽辞姑娘瞧着是个通透智慧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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