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老臣没有记错,曹大人你不过是小小的一个礼部尚书,官居正三品,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定一等公的罪?”
“呃随丞相”曹馈一愣,随翌这个老家伙历来都不参合朝堂纷争,与容国公还有仇恨在身,这么一个好机会,随翌竟然帮自己的仇人说话。
“哦,随爱卿,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司徒兆先是一怔,一怔过后开口问道。
“回禀圣上,老臣以为只凭陆明一道奏折就定西南镇西大将军的罪,不妥,况且,老臣这里也有一道一模一样的奏折。”
“什么?”
“什么?”
“这怎么可能?”
随翌此话一出,把在场这些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文武百官都给整懵了,没明白随翌到底是在唱哪一出戏?
“回禀圣上,微臣以为”
“曹大人,你以为什么?”随翌睁开双眼直接打断了曹馈的话,“以为老臣跟容国公一样,也截了陆明的奏折?”
“哦?看来今日这件事,一时半会儿的说不清了?”司徒兆难得提起了兴致,淡淡开口,“随爱卿,要不你先来说说,你是怎么得到这本奏折的?”
“回禀圣上,今日老臣上朝时,一只力竭的信鸽落到老臣脚下,竹筒掉落被老臣拾了起来。”随翌说完从衣袖中取出一卷纸,圣上若是不信,鸽子我也带来了。”李公公赶紧走下来把随翌手上的东西交给司徒兆。
“随大人这也是刚才微臣想说的,凡重要消息,朝中大臣不会只用一种方式传递消息进京,这不很正常?”曹馈立刻反驳道。
“看来曹大人不止把礼部打理的井井有条,连兵部流程也了然于胸,老臣今日对曹大人实在是刮目相看。”
“曹大人说的一点没错,军中凡有重要消息,不会只选用一种方式传递,为何我没见到这份奏折上,写有被呈人的名字,那,陆明用鸽子送到京城来的这道,没有外壳的奏折是传递给谁的?”
“这”曹馈一时语塞,心里把陆明骂了个半死,谁叫这个陆明画蛇添足,兵分两路快马加鞭送奏折回京不算,还用了鸽子传递消息,偏偏这鸽子还落到了随翌脚下,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圣上,老臣记得兵部尚书李大人家离随丞相家也就一街之隔,且李大人家里也喂了鸽子。”容国公不紧不慢接口道。
安静吃瓜看戏的李玉,没想到容国公借这个口,把一顶这么大帽子扣在他脑袋上,赶紧出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圣上明察,此事与微臣无关,容国公不能只凭这两点,就擅自猜忌同僚。”
容国公虎目死死盯着跪在地上的李玉,“圣上,老臣只是实话实说并无半点猜忌,要说猜忌的话,刚才你们中有这么多人不都偏向曹大人么?这算不算是擅自猜忌同僚啊?”
容国公冷哼一声,刚才那些站出来高喊臣附议的官员,个个老脸都变了颜色,整个大殿人人禁声,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司徒兆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瞟了一眼闭目养神的随翌和满身霸气的容国公抿唇不语,这两个老家伙不愧是玩弄权术的高手,一唱一和三言两语就把朝堂上这些饭桶顶的哑口无言,司徒兆心里清楚的很,这件事背后另有人,那个人才是真正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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