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还未亮。

容国公换上朝服,坐上轿子启程往皇宫而去,到了宫门口周围早已有早到的官员,见到容府的轿子顿时露出吃惊的神色。

谁不知道容国公回京之后不上早朝,这都多少年了,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见到容国公下轿,官员们纷纷朝着容国公施礼,容老公爷只是淡淡的看了这些官员一眼,没有搭茬。

有几个胆大的官员聚在一起,放低声音私下议论起来,容国公上前两步扫了一眼这几个不怕死的官员,便立时将那几个官员吓的一愣,尴尬的收回话题聊起了其他事。

宫门打开,众官员后退了一步把路让了出来,容国公迈着稳健的步子带头向宫门走去,路过这些官员身边时,脚步顿了顿,虎目带着几分警告,这才重新迈开步子往宫里头走去。

一路从宫门行径到德华殿,路上雅雀无声,进了德华殿,众人就瞧见圣上难得在早朝前就坐在了龙椅上,“容爱卿,今天怎么有空来上早朝?”皇帝司徒兆开口道。

“回皇上的话,老臣今日来是有本启奏。”容国公声音如洪,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与容国公并肩站着的三朝老臣丞相随翌,把手拢到袖子里闭目养神,这下身后的官员谁都不敢说话了。

司徒兆眸中精光闪了闪:“容爱卿,有本奏来!”

“回禀圣上,老臣今日上朝,是要状告礼部尚书曹馈管理下属无方,陆明不过是小小一个五品礼部侍郎,竟然敢诬陷西南镇西军大将军容隽,这就是证据!”

容国公说完从衣袖中掏出一本奏折,丞相随翌睁开一只眼睛,瞄了一眼容国公手上的奏折,顿时轻咳两声,容老头这几年钓鱼钓傻了么?竟然把陆明从涿州呈给圣上的奏折给截了,不要命了?

“把奏折呈上来。”司徒兆看了一眼身边的李公公,李公公接过容国公手上的奏折递给了皇帝。

“禀皇上,微臣也本要奏。”曹馈出列一步,周围的官员相互看了一眼,心道怕是今日有场好戏看了。

“曹大人,你又有何事要奏?”司徒兆接过李公公手上的奏折,淡淡开口道。

“启禀皇上,西南镇西大将军容隽,在前往西南的路上擅自去了涿州,微臣恳请圣上即刻宣镇西军副将曹元进京对峙。”

“什么?容隽大婚第二日去了涿州?”在场的官员倒吸一口凉气,军中大将无朝廷命令竟然擅做主张去往异地,这可不仅仅是杀头的罪名。

“谁说不是呢,难怪从不上早朝的容国公,今日会来早朝。”

满朝文武把目光都看向高高在上的司徒兆,司徒兆目光一凛,把手上奏折直接扔到众位官员面前,“你们都好好看看,这上面写的什么!”

“这……”

站在随翌身后的兵部尚书李玉捡起奏折一看,脸上顿时煞白惊出一声冷汗,容国公呈给圣上的奏折竟然是陆明从涿州传到京城,直接送往皇宫的折子。

容国公实在是胆大包天目无法纪,私自截了陆明的奏折,反咬一口竟还敢把奏折呈给圣上,李玉看完把奏折递给身后的官员,众官员传阅以后,一时之间朝堂上议论纷纷,唯有随翌眯着眼睛,立在那里岿然不动。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