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生命的快乐和幸福完全寄托在刚刚出生的我和那个叫姚随心的男人身上。可她越来越发现,我爸爸姚随心不是个让她省心的男人。
姚随心是个很有野心的男人,但后来我知道他的野心就和少年时期的好高骛远,异想天开类似。也就是我六岁那年,正是全民经商的大潮席卷着神州大地,人人思忖着下海,人人梦想着捞钱。像我爸爸那样的野心勃勃的男人当然不再安心服装厂里每月的几百元工资了。他开始做起了下海经商的梦。就因为我爸爸没有征得我妈妈的同意,就擅自辞去了服装厂的工作,开始折腾起各种买卖来,我妈妈差点就和他离婚,但最后还是没有阻止他这种一意孤行的行为。后来,原本善良的我妈妈就认同了,不再阻止,也希望他能干出点眉目来。
我爸爸辞掉工作下海经商的举动,亲属家人里面几乎没有谁同意,唯有我二姨刘虹彩一个人支持他。因为好像他们志向相同。那一年我二姨已经岁,已经在市里的一个啤酒厂上班,由于靠着我外公原先的一些关系,二姨在啤酒厂的工作工种是最好的,挣的工资却不比别人少,可我二姨也和我爸爸一样的心态,不安心挣那么点死工资,要趁着这样的八仙过海的大气候大干一场,也就是梦想着发财,发大财!于是她也把工作辞了,开始东一头西一头地乱撞着做买卖。总之,我二姨和我爸爸倒是有共同语言,嘴上常挂着“拼搏弄潮”之类的豪言壮语。
我爸爸足足折腾了一年多,不但没有干出啥名堂来,倒是把东拼西凑来的老本折腾精光,本来不富裕的家庭陷入了空前的经济危机中。我爸爸当然还不甘心,四处搜寻着经商赚钱的好信息。那时候,川酒云烟成了一时的畅销货,周围又很多倒卖烟酒发财的暴发户,我爸爸当时眼睛都红了。我爸爸开始筹划去做香烟的买卖,因为他在云南曲靖有一个大学的同学,正好是在一家香烟厂工作。但我爸爸那时已经陪得狼狈不堪,连一分钱资本也拿不出,于是他开始打我妈妈主意,因为我妈妈在厂子里管现金,暗地里挪用一笔钱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他开始巧舌如簧地游说着我妈妈,说这是一笔利润极高的生意,只要投入进资本,就会收到翻几倍的收入。
我妈妈是个本分又谨慎的女人,在服装厂里做了这么多年的现金会记,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差错。尽管我爸爸勾画的这笔生意的锦绣前景也让她片刻动心过,但想让她挪用公款,那是打死她也不敢去做的事情。我爸爸每天都在说着,我妈妈每天都在回绝着他。
我爸爸几乎软硬兼施的招法都使尽了,可我妈妈就是不肯。后来我爸爸搬出了救兵,就是我二姨刘虹彩。
我二姨刘虹彩的心眼子之多,是几个我妈妈也比不上的。她十七岁的时候就能使用计策帮助我爸爸把我妈妈生米煮成熟饭,可想而知她现在二十四岁的心机了。
柳虹彩的能言善辩几乎令人吃惊,姚随心软磨硬泡了好多天也没说动我妈妈,可她陪着我妈妈睡了一宿的觉,就已经把我妈妈说得活了心。
第二天早晨,我爸爸便趁热打铁,起誓发愿地保证:只挪用半个月她保险柜里的钱就如数归还的,谁也不会知道的。
我二姨刘虹彩在一边又说了一句让我妈妈彻底缴械的话:“大姐,你要是不放心,这次我和姐夫一起去云南,我保证万无一失,就算做不成买卖,我也要负责把你这笔钱拿回来的!”
可我妈妈当时没有想到,他们的云南之行,不仅姚随心和刘虹彩的暧昧开始了,而且,由于挪用公款的把柄,我妈妈自己宝贵的贞操也让她的上司冯科长给巧取豪夺了。
第二天下班回来,刘虹霞连饭都没心思吃,就从背篼里掏出纸包纸裹的一万元钱,颤抖着手交给了姚随心。那时她的手颤抖得特别厉害,那包钱沉重得就像她的生命一样。她声音也在颤抖着说:“随心,你一定要保证不超过半个月就把钱归回来,财务科每半月二十天就要检查一次保险柜里的钱的。如果发现了,我就彻底完了,你也知道冯科长一直对我存心不良的,不能让他抓住我的啥把柄!”
姚随心欣喜若狂,眼睛放着亮光,他连连保证说:“虹霞,这你就放心吧,我十天八天就会回来的!”
刘虹霞还是不放心,又把二妹刘虹彩叫过来,说:“你不是说要和你姐夫一起去吗?那我就把人和钱都交给你了!”
刘虹彩心花怒放,但她脸上却很平静,嘴里却故意推辞说:“我说和姐夫一起去,那不是真的,我是为了打消你的顾虑。现在你已经有勇气把钱拿出来了,就啥事都迎刃而解了!我怎么能和姐夫一起去呢?”
刘虹霞有些急了,说:“你和他一起去有啥不好啊?他自己去我真的不放心,要是你不说和他一起去,我还不会决定拿钱呢!”
刘虹彩显得异常为难。“我也知道我和姐夫一起去会比他自己去要好得多,我也能保证不出现啥差错,可是姐夫和小姨子出这么远的门儿,让人说起来有点好说不好听呢!我现在还没有对象呢,万一传出点啥闲话来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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