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云是她一年前升了从七品宫女后,姑姑分给她使唤的小宫女。十三岁入宫,今年也不过才十五岁的年纪,却已经是从八品的官阶了。

而自己,也是十三岁入宫,五年了,才将将混了个从七品,照这种速度,再过五年,自己能混到从六品,当个最低阶的主管也就阿弥陀佛了。

她伸了个懒腰,重新拔了根草叼进嘴里。

等再过五年自己出宫,就二十三岁了,这个年龄在宫外,妥妥的就是老姑娘了。出宫时给的百两白银,本意就是看哪家穷小子能看上自己,给自己当嫁妆的。

不过,呸,自己辛辛苦苦干十年活儿,挣得那点银子不仅最后全给别人了,还得继续伺候他一家老小,给他洗衣做饭生孩子,这买卖怎么想怎么亏,她才不干的。

她都规划好了,这百两银子,加上自己这些年存的,够她出去逍遥快活个十几年了,海边是要去的、草原也是要去的,等玩累了、走不动了,就说自己丧夫,找个小村子,买个小宅子,种种菜养养鸡,日子不也一样过嘛。

“吉秀姐姐,饭来了!”

她正沉浸在自己的美好生活向往里,立云的喊声便又把她拉回了现实。看着立云已经在小石桌上摆上了一菜一汤和几个馒头,吉秀忍不住叹了口气。

还是先把眼前这场除夕宴忙完再说吧!

吃完饭,立云就去休息了,吉秀自己也从逐渐变得寒冷的院子转移到了库房。

这个宅子只有两间屋子,一大一小,小的立云正在休息,大的就是这件库房,里面摆放了许多乐器。

这些乐器大多都不名贵,只是中上等罢了,为皇上演奏的乐师,除了极个别顶尖的可以带自己的乐器进殿外,其余用的,都是宫里准备好的这些。

吉秀不懂乐器,也不明白为什么要求一天擦一回,在她看来,只有靠外面几把可能会检查到的经常擦一下不落灰就好,里面的,用的前一天擦擦也就是了。

她伸了个拦腰,厚重的外衣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即使这样,寒冬腊月天里也还是冷,冷的人根本毫无睡意,又不敢点火,怕走水,只能隔一段时间起来溜达溜达,随着夜越来越深,她也觉得越来越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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