葚儿点点头,就收拾了一下,带着侍卫出门了,
象坨寺坐落在京郊庸山山脚下,长年香火旺盛,专为皇家服务,
长长的阶梯沿着山路自上而下延伸,一眼望不到头,石阶上挤满了善男信女,全都双手合十,一步一个阶梯地拾阶而上,神色虔诚,
为显示诚意,葚儿也是跟着人群一步一个阶梯往上走,待走到寺庙门前站定时,她已经气喘吁吁,累的汗流浃背,便是那一张小脸都是通红地,
讲坛设立在千面佛林里,最中央设置着一个高台,一位年迈的高僧身披茜色袈裟法衣,手执九环锡杖,正端坐于法莲坐上,眼中神色庄严怜悯,脸上带着洞悉一切的和蔼笑容,他身后跪坐着两个小沙弥,正一脸平静地闭着眼睛敲着木鱼,
法坛下已经聚集了密密麻麻的信徒,皆是两手伏地,以头顶受礼,神色虔诚,讲座早已开始,葚儿赶紧也是如其他信徒般伏地跪拜叩首,然后便是一脸虔诚地听起了讲座,
讲座历时五日,葚儿便是听了五日,待都散去后,她也跟着慢慢转身准备下山,
可是她脸上没一点受益匪浅的神情,反而整个人越来越迷惘,像走进了死胡同,周围都是雾,怎么也出不来,
想要解脱,唯一的光源就是那个男人,那个她想逃离,却又爱又恨的男人,
她自嘲地笑了笑,觉得听了五日也是无用,原以为自己能走出心里的困境,可是没想到,对一个人的执念竟然这样深,无法逃脱,
她边走边想,忽地听到有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来,跟一个人说话,
“施主,剃发出家便是修行善,你若是想好,老衲这便就开始给你剃度,”
寻着声音走过去,她看到一道纤细的背影直直跪在佛像前,一头瀑布般的乌黑青丝全部披在后背上,她穿着玄青色衣衫,那衣裳虽然宽大,葚儿却还是能看出在那衣裳包裹下的身躯,是多么的曼妙可人,
就见那身影的主人淡淡点头,一道轻柔的嗓音响起,“主持,我想好了,您为我剃度吧”
“你敢,你要是剃度,我杀你全家,”
谁知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斜刺里冲出来的一道男声打断,声音急切中带着浓浓地怒气,
葚儿吓了一跳,就见眼前一花,还没来得及仔细看来人,就见一个白色的人影闪了过去,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那女子,就往外走,
此时她才看清那是个高个子男人,纯白色的衣裳穿在他身上反衬的他整个人都面如冠玉,一看就出身高门大户,是个有权有势的公子,
他的一双星目直直盯着那女子,神色带着怨恨落寞,眼里再无他人,
反观那女子的神色,却是嘴角起一丝冷笑,任由他拉着走了,
路过葚儿的时候,转头看了她一眼,却让葚儿产一种奇异的感觉,她定定瞧着她,就发现那女子眼中也是有着一丝惺惺相惜的神色,看着她,便是连神色都是既惊又疑的,显然她也是想不通这其中的故,
这种感觉,就好像两个多年不见的老友一般,不需多话,只需一个眼神便是知晓对象的所思所想,
可是葚儿微微皱眉,她在京城不认识什么人,这个女子的貌美端丽,她更是不认识了,又怎么会有这种惺惺相惜的奇怪感觉呢,
再看那女子,已是被拉着走远,直到坐上了一处华贵的马车后看不见了,葚儿心里那种感觉还是在浓烈地翻滚着,
满腹狐疑地回到别院,见楼钊熠不在,就听下人回禀说,王爷离开京城,和长公主两个人去了梅山,
梅山四季如春,风景如画,葚儿在心里苦笑着想,他许是带着自己的妻子去游山玩水了吧,
将这些念头压在心底,她便是先过去看了梓姝梓炀两个孩子,见玩累了正在睡觉,自个也是回了屋准备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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