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值得被放在阳光下,让更多的人得以受到感染,并且为之祝福和愉悦。
可是葚儿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的感觉很复杂。
刚和娘家断绝关系,这孩子就在这时候来了,这可真是大起大落,喜忧参半的心情。
当时她还担心自己迟迟怀不上,偷着摸儿去当了自个那嫁妆镯子去看大夫,可这才不过几天的光景,她便是怀上了。
这感觉,真是跟做梦一样,实在无法预料。
她被楼钊熠抱在怀里慢慢走在路上,她将脑袋靠在他肩头,两个人都没说话。
楼钊熠难得的一路上眉眼都是柔的,他往常都是面无表情,看起来很冷漠的神色。
现下虽然也是面无表情,但那眼睛里的神色,总算是带了点温度,犹如点点流光般氤氲着。
葚儿抬起眼皮悄悄看了一眼男人冷峭的下颚,不期然地嘴角微微弯起。
想来,知道她怀了孩子,他心里也是极愉悦的吧。
行至半路,葚儿难受地动了动身子,那股恶心劲儿又往喉咙口涌。
楼钊熠立刻问道:“很难受吗?”
葚儿顾不得回答,赶忙挣扎着从他怀里下来,跑到一边蹲下身就开始干呕,直呕的整个人都快脱力了才感觉舒服了些。
吐出一口酸水后,她长长呼出一口气,扶着墙转身就瞧见楼钊熠正站在她身后,眸中神色含着隐忧,蹙着眉头望着她。
她抹了把嘴,走到他身边,小手抚上他的眉毛,笑道:“别皱眉,多难看。”
楼钊熠重新抱起她,往家里走。
“是我的问题”他忽然淡淡说了这么一句。
听得葚儿有些楞,忍着胸口那股难受劲儿,苍白脸看着他,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
只听楼钊熠漠然的声音倏然传进她耳中,“我的问题,我没照顾好你,只要你不难受,孩子,可以不要。”
“你”葚儿惊惧地瞪大了眼珠,下意识护住自个肚子,一只手揪住他胸前的衣服便是喊道:“你胡说什么,这是我的孩子,我不会让你胡来!”
楼钊熠愈发地蹙起了眉,抱着她下意识地收紧了胳膊,心底有些慌乱,快了脚步往家里走。
到了家,将她轻轻放在炕上安顿好,他人便出去了。
葚儿还以为他要出门,待从窗户里看过去,才发现他进了厨房。
不大一会,从大开的窗户里,便是飘进来一股异香,那味道甚是好闻,是葚儿从来都没闻过的味道。
只觉得清新扑鼻,不由得让人食指大动,几乎是同时,她肚子便开始咕噜噜地抗议了。
她脸蛋红了红,想要下炕跟过去厨房看看他到底在捣鼓什么饭食,居然可以这样香,可是想想后还是老老实实坐在炕上没动,她打心底里,还是怕楼钊熠冲她发火。
又等了等,就见楼钊熠端着一锅冒着气儿的食物进门。
甫一进门,那股香气更加浓郁。
葚儿怀着好奇心思,伸长了脖子去瞧,却只瞧见一只空碗,和一盘颜色鲜艳的清炒虾仁,锅里的东西她愣是没瞧见。
“你到底在鼓捣什么啊,竟然这样香。”葚儿忍不住问他。
楼钊熠笑了笑,淡淡道:“我母亲给我弟弟做的东西,我学不来,不过记得步骤,这是第一次做给你吃,听我母亲说,小孩子和孕妇吃了最好。”
他揭开锅盖,只见雾气蒸腾间,小半锅白白的东西在里面盛着,中间还撒着几片香菜叶子,白色的东西,葚儿却是不知道是什么的。
他拿起碗,盛了一碗出来,然后又倒了一杯水,跟葚儿说道:“这东西虽然清淡,但是吃完后会感觉很渴,需要喝水,不适宜经常吃。”
然后端着那些食物,就走到葚儿跟前放下,示意让她瞧。
那东西像年糕一样,看上去白嫩嫩地,但是她瞧了半天,也是不认识,便拿起勺子吃了一口,只觉入口即化,香甜无比,就像是吃了一口蜜饯般满嘴都是清甜的味道。
可还是分辨不出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
不禁看着他摇头,“吃出红枣的味道了,旁的吃不出来。”
“我也不知道名字,只记得我母亲做过一次这东西,材料是大豆和红枣,我是照着记忆做出来的。”
葚儿从嫁给他后,在今日还是第一次听他提起自己的事情。
往常她跟他闹过,吵过,就是为了能多知道一些楼钊熠的事情,可是他就像一个渡了金的冷漠雕像一般,任凭她如何闹,他永远都是那句
葚儿乖,不要闹。
总是闭口不提自己的事情,让葚儿觉得他人虽在眼前,却看不透这个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可今日有些反常,她不禁好奇问道:“你还有个弟弟?现在是跟婆婆生活在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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