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啊,给我掌嘴!”

王少聪闻言顿时大怒。

当官的就得有当官的脾气,而且他还是个四品大官,若是被一个解元如此欺负却不敢还手,那他这个知府也算是当到头了。

“恼羞成怒了么?”

“大人可真是好本事,放着谋害两条人命的罪犯不抓,却来为难我一个小小解元,可真是官官相护,世态炎凉!”

范应物被衙役抓在手中,并未反抗,只是继续冷嘲热讽。

这话一出口,外面围观的吃瓜群众顿时沸然。

“呸!不就是仗着自己亲爹是国公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欺压我们这些读书人有什么用?草菅人命难道不该重重惩罚吗!”

“这就是朝廷官府的态度,这就是当今的世道!”

一时之间,公堂外无论普通百姓还是儒士学子,纷纷议论纷纷,甚至破口大骂,偌大的知府衙门外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王少聪见状如此,狠狠一拍惊堂木。

“肃静!”

可奈何外面的群众已然被点燃了心中的导火索,此时好比是鞭炮炸响,不全部炸完哪里听得下来。

王少聪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一时之间只得继续拍打惊堂木,整个公堂之上顿时喧哗刺耳无比。

而这时,徐邦宁看了一眼那范应物,而后转身看向在场的吃瓜群众。

他的目光坚毅,脸上不带任何表情,云淡风轻的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脸庞。

随着他的目光扫过,这些原本叫嚣着要将徐邦宁绳之以法的群众顷刻间安静了下来。

因为他们感受到了徐邦宁眼睛里的那股藐视。

“你们好像很不乐意看到我是无罪的。”

“为什么?”

“就因为我是魏国公府的小公爷?”

“若是如此,那你们为何不去京城,那里发生过的这样的事比比皆是,而且又在天子脚下,你们随意闹闹,指不定还能受到皇帝的看重,从此平步青云呢。”

言罢,徐邦宁再懒得理会他们,只留下一个若无其事的面孔任由他们去想像。

转过头,他看向了范应物。

“你说我是谋害两条人命的罪犯,敢问阁下有什么证据?”

徐邦宁给旁边衙役使了个眼色,衙役又看了看王少聪,得了王少聪的默许,这才放开范应物。

范应物得了自由,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笑意,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好似一张早已老去的树皮,丑陋干褶,令人觉得恶心。

“在下已经去问过百花楼的老鸨,昨夜琴心剑舞只接待过小公爷一个客人,也只在小公爷的画舫之上饮过酒,试问不是小公爷下毒,还会是谁?难道说是她们自己想不开,服了曼陀罗花粉然后饮酒昏迷,最后又自己跳入秦淮河中?”

范应物的逻辑思维也很严谨,至少抓住了琴心剑舞唯一饮酒的地方就是与徐邦宁在画舫之上。

这一点,就算是徐邦宁自己也无法反驳。

而且最重要的是,曼陀罗花粉有助人入睡的效果,所以琴心剑舞不可能在上船之前吃的这东西,只能是上船之后,或者下船之后吃的这东西。

这么说来,徐邦宁在船上给她们吃曼陀罗花粉的几率又增加了。

因为这两个姑娘下船之后就再也没回到百花楼,她们总不能在路上吃了曼陀罗花粉,然后因为饮酒而昏迷,最终被投入河中吧。

这样做的话,那也太不符合逻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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