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琴丫头在被大家完全接受露出真挚笑意后,余琼的意识便从她记忆中脱离出来。
齐大夫的药堂,还是这小小的破院子,他却恍如隔世,久久不能平复。
门外,几人商议这事先去吃饭还是接着等。
“子乐,你带琴妹妹先去吃饭,我在这守着大人。”杨子安第一次在人前有了一个当哥哥的样子。
杨子乐点点头,想了想说道:“哥,要不我先盛点饭给你送过来?”
“那也行。”杨子安摸摸肚子点头,他也是有些饿了。昨晚吃的太早,今早又没吃饱,这里可不像相府,什么时候饿了都有吃的。
琴丫头和齐大夫同时站起来,齐齐伸了个懒腰,动作神态如出一辙。
“我怎么觉得这小姑娘是这位前辈的孙女呢……”一位师兄小声说着。
“我也觉得,不然怎么那么宝贝的罗浮根说给她就给她了呢。”
“几位师兄别瞎猜了,我们村的人都这么伸懒腰。”琴丫头朝他们翻了个白眼。
“哦哦……知道了。”几人赶紧噤声,鬼他们可惹不起。
“吃饭去?”琴丫头歪头看了看齐大夫。
齐大夫咂吧咂吧嘴,可惜道:“得再等会咯。”说完他将院门打开走了进去。
见他没再关门,杨子安和杨子乐率先跟了进去,几位师兄也不好先去吃饭也跟了进去,琴丫头则是慢慢悠悠走在最后。
杨子安刚进院门就看见赤着上身的余琼,吓得他赶紧转身捂住杨子乐的眼睛。
“哥你干嘛?大人他怎么了?”杨子乐还以为是余琼出了什么事,急的她赶紧扒拉着杨子安的手。
杨子安被她的指甲抠得生疼却不能松手,抽着气的说:“大人没事,但是你不能看,女儿家非礼勿视懂不懂?”
杨子乐一下明白了,双手捂着嘴巴有点激动,但女儿家的矜持还是有一点的,乖乖转过身去,见到刚跨进门的琴丫头,一个箭步冲上去,抓着她的肩膀将她翻了个面。
琴丫头被迫翻面后一脸懵,什么东西唰的一下,她怎么转了个圈?
“琴妹妹别看,非礼勿视。”杨子乐的声音从头顶传下来。琴丫头抬起头,目光正对着她的两个鼻孔,默默低下头,可能有一天鬼也会死,第一种死法就是憋屈死。
除了这两个姑娘,其他都是爷们就没有顾忌,齐齐围在余琼四周,此时余琼眼里的金光已经消失,垂着眼帘盯着某处。
杨子安看着余琼身上两道黑线,忙扯着袖子给他擦干净,“前辈我说您怎么不先洗洗手,这弄的多脏啊。”
“我就不洗你能拿我怎么着?再说就他这一身臭汗,他回去不得好好洗个澡?我费那个劲洗手干嘛。”齐大夫上前将他扒开,将余琼头顶的银针一根根拔了下来。
齐大夫将银针收好放进怀里,呸呸两声,吐了点唾沫在手上搓匀,还特地看了杨子安一眼。
杨子安见状只恨自己刚才为什么多嘴,这老头绝对是故意恶心他的。大人啊!对不起!您晚上洗澡的时候,我一定帮您搓干净了。
就在杨子安以为齐大夫会上手时,只见他指尖在余琼胸口正中点了一下便没了下一步动作。
“还看?都结束了,帮他把衣服穿上啊。”齐大夫白了杨子安一眼。
杨子安一听赶紧上前将余琼的衣服穿好,紧张的看着他:“大人?”
余琼细密的睫毛颤了颤,对上杨子安担忧的眼神,如久旱逢甘霖。他抑住心口的难受,扯了扯嘴角开口,“子安,我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杨子安松了口气,搭在他肩上的双手却不曾挪开。
“哥!我可以看大人了吗?”门口杨子乐急的大喊。
杨子安不耐回头回了一句可以。杨子乐赶紧转过身拉着琴丫头跑了过来,关切地问东问西。
余琼却像是没听见一样,紧盯着琴丫头,眼神晦涩。
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知道任千言万语都抚不平她心里的创伤,他更是没有资格求取她的原谅,即便琴丫头说原谅他,他自己也不会原谅他自己。
“对不起……”余琼道,见琴丫头一愣接着道:“以后我会尽我所能补偿你,你不必原谅我,也不用有负担,只希望你能给我机会让我心里会好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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