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去不少人,有守军有难民。”

建陵城主府内,荀让拱手对营天南说道。

“罢了,我军损耗多少?”营天南翻看着书信问道。

“未到一千!军祭酒大人,我军大获全胜啊,缴获军资物资无数啊!军祭酒大人,您这招釜底抽薪在下佩服啊!”荀让由衷地说道。

他未曾和这位名扬天下的军祭酒大人有所交集,仅仅是此次出征分配到这位军祭酒大人手下。

只一战,便彻彻底底把他征服了。

一举一动,近乎鬼神!

这便是真正的算无遗策,这便是真正的多智近乎妖!

“把顾安带上来。”营天南吩咐道。

“是。”荀让一边赞叹一边退出去。

营天南从怀里掏出锦盒,那正是此先白启大闹北安先锋军大营所遗落的。

白启并不知道这是营天南的断指,营天南也不知道这是自己的断指。

但营天南知道,二十年前,确是自己之错。

不然,他也不会在三军面前斩断自己的手指。

他眯了眯眼,似乎看到了二十年前的场景。

一侧士兵驾着顾安上来把营天南的思绪拉回。

“跪下!”荀让狠狠地踢向顾安。

顾安绷直了身子,瞪着眼看向荀让。

“瞪什么瞪!”荀让狠狠一脚踢向顾安的双腿,后者吃痛跪倒。

“营天南,士可杀不可辱!给老子来个痛快!”顾安破口大骂。

杀父仇人,破城敌军近在眼前,顾安却什么也做不了,还沦为了阶下囚。

对于这个满腔热血的男儿是何等的悲哀。

“二十年前,你父守此城,城破后死于我手,二十年后,你又如此,你父子二人倒也有趣。”营天南俯着身看着顾安。

胜者为王,这就是赢家的蔑视。

“营天南!杀父之仇老子到了地下也不会放过你!”顾安破口大骂。

荀让对着顾安的脸狠狠踢了一脚:“老子砍了你!”

顾安只中了一脚就口鼻鲜血直流,他看着荀让拔出剑。

“荀将军且慢。”营天南站了起来。

荀让看着营天南站了起来,往后退了一步行礼。

如今的他是彻彻底底被营天南折服了。

对于这些征战沙场的汉子,一旦折服于一个人那便是永远的折服。

“你方才说,到了阴曹地府也不会放过我。”营天南坐在城主府阶上静静的看着顾安。

顾安流着血恶狠狠的看着营天南。

“尔等在阳间尚且不是我的对手,到了阴曹地府又能奈我何?”营天南叹了口气。

似是对弱者的怜悯。

“俘虏都放了吧,愿降我北安的便降了。传下去,不可杀戮百姓,不可强抢妇女,不可掠夺物资,如有违令者,斩。”营天南起身走向顾安,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他说出了二十年屠村后一样的话。

顾安看着营天南,心里百感交集。

“谢谢。”顾安叹了口气。

营天南知道他谢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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