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怕是认错人了罢?”
他扯开醉鬼黏上来的手,不料秦枕危变本加厉地整个人凑了上来,一把掀开了横纱,环抱住他的腰身。
沈镜可以清楚地闻到他身上宿醉的酒臭味,还有那些腻味的香粉。
“嗝”秦枕危打了个酒嗝,歪着头看他,露出恍惚的笑容。
“你讲话……冷冰冰的、嗝……跟那个人好像的”
“跟什么人?”
沈镜撩开他额前披散的湿发,按住他到处乱晃的头,专注地看着他的眼睛,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告诉我,我跟什么人好像?”
被微冷的双手撑着两腮,秦枕危混乱的眼神总算不四处乱瞟了,他看着面前的人,一愣。
“笑起来……也好像的。”他伸出手去碰面前人的眼,摸了摸他鸦羽般的长睫,又细细描绘他的眉梢眼角,突然触电般地缩回了手,露出一个糜艳的笑容。
“和今日的花魁姐姐纯川啊,不知道你脱了衣服是不是也像她一样辣……呃!”
沈镜双手一紧,拨开秦枕危扒拉在他身上的手,将他整个人抡在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秦枕危醉呼呼地趴在地上。他眼神很冷,像是看到什么脏东西一样。
恶心和破坏欲几乎将他的胸膛撕毁。
一旁的嫖客看到他的眼睛,噤若寒蝉,连忙装作什么也没看见转身走了。
“你你你要对我家公子做什么!”呆愣了半天的小仆终于反应过来,小跑步过来挡在自家公子的身前,“我家公子可是秦家二少爷!你可别动手动脚的啊!”
沈镜捏紧拳头又松开,也不管被秦枕危掀在地上的斗笠,一言不发的转身下楼去了。一旁的星微走到小仆跟前,好似带着几分歉意地说:
“抱歉,我家大人今天心情有些不好,这些”
她取出一个钱袋,打开来倒在地上,那些价值不菲的金珠沉沉地落在地上,金石相击的声音尤为刺耳。
“便当做歉礼了。”
等到星微的身影消失不见,小仆才回过神来,气得跳脚。
“什么人那!真当秦家稀罕那点钱?!哎公子您慢点,小的扶你起来!”
秦枕危的脑袋昏昏沉沉的,他浑不在意地扶了扶腰,支起身来小声嘀咕。
“分明一点也不像……嗝、他才舍不得摔我……”
一辆马车从偏门驶入。一旁的小丫鬟搀扶着绿纱蒙面的女子从车上下来,体态婀娜多姿,行似弱柳扶风,看得旁的人直瞪眼,勾了魂也未知。
她找到春华楼的掌事,纤纤玉手敲了下木桌,旁边的丫鬟低眉顺眼地奉上一支银钗。
“这位妈妈,我家夫君怕是醉得不能起了,能不能麻烦您告知一下他在哪间?我好叫府里人把他送回去。”
大堂的掌事眼瞧着这是个熟人,忙不迭地收了银子应声道:
“秦夫人又来接人呐?得嘞,我这就带您去。”
“多谢。”
“夫君这些天没给妈妈添麻烦吧,若是打了砸了什么,记在账上便是,还请楼里的姑娘们多担待。”
秦夫人扶着丫鬟的手,面纱下的眼睛一一扫过春华楼里的物什装饰。
掌事妈妈额上冒出一滴冷汗,拿出手帕擦了擦,弯下腰忙不迭地说:
“哎哟,夫人可真是折煞我了,秦公子愿来春华楼是咱们的福气,一定好生招待、好生招待。”
她与一位白衣公子擦肩而过。那公子面若冰霜,看也没看这位活色生香的夫人,径直走出了春华楼。
“夫人,刚刚那公子好生奇怪,不像是来找乐子的,倒像是来受气的呢!”
丫鬟压低了声音道。
“是一位故人。”
任秋棠想起刚刚遇见的人,会心一笑。
“多年未见,他还是那般……只是我不知他也会逛秦楼楚馆了。”
秋棠姐姐和苏芩qin二声姐姐其实经历差不多h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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