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太阳正盛。铁木尔大人正闭目休憩。
突然,他睁开眼,叫来了扎那,“走,一起去陈府。”
按之前的约定,今晚在陈府晚宴。可这会儿才过正午没多久,虽然扎那不懂得自古筵席晚来为尊的习俗,但这么早去,着实出乎意料。
不过,扎那这人办事绝对不问领导为什么?先做了再说。只见扎那匆忙出去,用最短的时间备好马车。
进入陈府,李福云也在屋内和陈近书院长攀谈,看得出陈老气色好多了。几人简单寒暄一阵,铁大人便赶紧问起楹联征集比赛的事来。
“铁大人,这边请!”
在陈近书和李福云指引下,铁大人来到陈老书桌旁,书桌上,正摆放了一张大宣纸,上书的正是辛亚伟题给紫玉楼的楹联:
上联:止步入内方知东娇西柔南媚北丽何等佳人
下联:欲心出窍才晓春花秋月夏雷冬雪无限风光。
这是李福云誊抄的,用楷书字体书写,苍劲有力,工整隽秀。
铁木尔连读了三遍,接着连说三个好字。
“出此下策,真是难为他了。”陈近书不免有些自责。
铁大人哈哈大笑,“陈老,我记得先前你给讲过战国公孙龙选人的故事,一个被众人耻笑的大嗓门男子也能被他收作学生。可没想到,就是这个嗓门大的学生后来帮了他大忙,解了他渡河之困。还有战国四公子的孟尝君,若没有那两个会口技的门人,学了鸡狗鸣叫,让守卫提早开了城门,孟尝君岂能轻易逃出城,躲过一劫啊。先贤既然可以,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别具一格的选拔人才呢?”
现在的铁大人,对汉学的学习和了解,让陈老这个大儒都深深佩服不已。
“大人说的极是。只是,上午紫玉楼有人带信来,说昨天已把邀请书给了辛亚伟,让他来此晚宴,却被他言辞拒绝了。”
“啊!这怎么回事?”出乎铁大人意料了,他张大了嘴,赶忙问起。
“辛亚伟收了钱,但不来晚宴。说是不喜欢热闹。”李福云在一旁说道。
“这小子,还挺有个性啊!”铁大人没有为辛亚伟摆谱耍横而发怒,反而多了些赞赏。弄得陈近书、李福云和扎那几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要知道,铁大人也是个脾气大的主,当年打战,有一次没有攻下城池,气得连杀了几十名消极作战的士兵。还有,现在他手下的一众官员,只要见到知府大人剑眉竖起,无不颤颤巍巍,如履薄冰。
“会不会辛亚伟知道些什么?”铁大人又问。
“不可能啊。我找紫玉楼办事,只说明恩师想认识他这个得第一名的人,其他的一概未提。”李福云忙答。
扎那:“大人,卑职以为,这人太拽,连陈大儒的面子也不给。要不,我这就派人去,就是抬也给你抬来。”
“不可!”其他三人异口同声。
“这样只会适得其反。反倒坏了我们的好意。”陈近书补充道。
“那怎么办?”扎那又问。
一旁的李福云也向陈近书问起来:“恩师,若他不来,我们还有其他人选吗?楹联第二名第三名的如何?”
“不可!”这次铁大人和陈近书二人同时发声。二人如此默契,相看一眼,不免会心一笑。
看来他二人心中,已经选定辛亚伟接班了。
四人面面相觑,怎么办?
铁木尔:“看来还是得请,刘备三顾茅庐才请出诸葛亮,咱们凭一张邀请函,实在寒酸。”
“那,老夫我这就亲自上门一趟。”
“还是我去吧!”李福云知道陈近书身体欠佳,虽然吃了几天的药,恢复得不错,但哪能再次劳累。
“等等。”铁大人忙扶陈近书坐下,“你老哥身体抱恙,哪能受罪,我看李教授亲自去趟,更妥当些。”
“那好吧,只有辛苦下小李了。”陈近书对李福云说道。
“好的。”李福云起身来,行礼告辞。走到院子时,却见万紫春姑娘引着两个互相搀扶着的老头,慢悠悠地朝屋子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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