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有意识以来,每日听着魔音醒来,淌着噪音躺着入睡,音调不着,作词没有灵气,手法粗糙……每当有名器做寿时,我们收藏室里的名器都要哭了”
“那日正好是锁卡之寿,锁卡是从人间送过来的礼器,锁卡一出,万物皆哭”
“呜拉呜拉呜”洪亮的锁卡声阵阵报来,一屋子乐器凄凄切切,很是悲鸣。
“哇哇哇哇哇哇……”有灵识的我实在是受不了着呜哩哇啦的丧音,抱着耳朵,咻一下飞上了天。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那时候突然想起无道子经常自言自语的话,满脑子“我会飞了”
“那时天上的云真白,碧绿如清澈见底的海水,刚学会飞行,我很快被脚底下万丈距离吓得失了神”
“啊!要死琴啦”
“再扑棱扑棱,就继续劈了做柴火”耳旁传来清冷冷的话音,我半睁半闭眼睛,瞅着参天大树,摸着心口呶呶嘴,跳到嗓子眼的心都踏踏实实缓和。
“快放我下来”
“扑通”我如愿的掉进了锅里。
“你故意的”语气凶凶,眼神凶凶,我还故意地甩甩水。
“太瘦了”男人目光如炬,上下扫了扫我湿答答的身子,神色淡淡,摇着头咕咙着。
“算了算了我大器不跟你计较了”
“刚刚谢谢你接住我……”
“到手的鸭子飞了”
“你说谁是鸭子?”气呼呼地喷了男人一嘴口水,使劲儿哆哆脚,气得面色涨红。
“喔”男人瞥了瞥一瘸一拐的水鸭子,入水便没了踪迹,又斜睥着眼前憨憨的仙器,甩了甩袖子,顾自走了!走了。
“……”什么嘛?说话也不说清楚,怪我咯?揉了揉湿答答的鬓边发,我游荡在河边,试图翁中捉鸭。
“扑哧”
“阿切”
“你不会净身诀?”男人突然冒出一句话,吓得我直直扑向河里。
“放我下来!”又拎着我脖子,真以为人家是鸡崽子不成,讨厌
“咕噜”喝了一口热水
“别动”那只细白的手指轻轻便按住了我浑身力气,左右打不过,就当洗个热水澡。
“舒服”
“大侠,火在大点儿”
荒郊野外,玉树葱葱,流水潺潺,少年信步而坐,手舞剑花,锦带恍若鸦羽。
“噌”剑身入提,少年募地款款而去。
“喂!”
“大侠!”
“公子?”
“仙子!”
“有没有人被
啊?我快熟了”
“输了……我不是鸭子”
……
“生而为器,脾气不小,怎的如此胧包?”浑身滚烫,意识混沌之际,骤然听见男人笑声,那种河水淙淙的轻灵透彻之感,夹杂着嗤笑之意。
“你才是胧包,骗子!……”我陷入沉睡了。
三百年以后,我醒了。忘了曾经的一切,月下美人独酌,瑶台一笑初相逢。
“师祖,你怎么又喝酒啦?”
“师祖?”他灿然一笑,酌了一口清酒,烈气充斥在四周,火热又纯粹。我眼刀子刮了一眼,夺了酒壶。将人抗进了屋子里。
“真是的,多大的人了。怎么这么胡闹”
“是啊,多大的人呢。怎么这么胡闹”男人揉碎了这些话,突然苍然泪下。
“你还怪我吗?”我怕男女授受不亲,丢下你,到山中洗净铅尘,却伤了你。
“师祖不是常说我脸皮厚,心宽体胖嘛”我斜着眼,痴痴一笑。
“不怪就好”又是这种迷离,又忧伤的眼神,真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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