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大家伙儿都来了,你看我们是不是?”

“洞府门关着?”

“没”

“路被人拦着?”

“也没”

“这里挺凉快”言外之意:哪里就凉快,哪里呆着。你有意见?

“……”要不是看你俏嫩嫩的面皮子,老娘非得吃干抹净得了,呸!小面皮子,臭篓子!

呆愣一瞬,艳骨摇曳着粉嫩嫩的狐狸尾巴,扭动的腰肢,手链发出叮当响,定睛一看是个锈迹斑斑的铃铛,红色的秀绳松松垮垮地挂在狐妖的脚环处,飘逸的轻纱处时而若隐若现柔软的腰身。

“真是辣眼睛啊,简直是世风日下”心里小人咻咻咻丘比特之箭,神情淡漠的鄯文侧着身子,目光游离。

“嚯!有妖比咱们早到了”

“小艳骨风采依旧啊,啧啧你们这是?我懂我懂,要不要哥哥帮你一把?”群妖进了洞府,带路的男妖是个蚌壳精,长得挺清秀,就是眼底暗青,走路虚浮,神色直勾勾地打量着身着粉色轻纱,手执芙蓉扇的艳骨,说话间蚌壳精便生生挤到艳骨身边,流里流气。

“呸!老娘的人自己会想办法追,但是你又从哪个小妖精肚皮上爬下来,嘴真臭?”

“还是艳骨懂哥哥,正巧哥哥哪里有一串粉色珍珠,很是衬你的花容月貌,要不?这会儿去看看?”调了调眼皮,男人眼珠子转的快,蹙眉转身的艳骨没看见蚌壳精眼底的猥琐精光,站在侧面的鄯文倒是正好瞥见那一刻。

“垃圾,吃着碗里,还想着锅里的”某狐狸讽刺一笑,冷冷一勾唇转瞬即逝。

“要说这珍珠可真真是极品,老蚌,老娘问你要了三百年也没见你吭个声儿,你小子真不够意思啊”

“就是”

“要不,我也瞅瞅你那绝世好珍珠?哈哈哈”

“哈哈”妖群里蹦出一群嘲笑,众妖们眼神里各异,神色异样。

“哟,这儿可真闷,老娘出去透透气”秀帕一扬,柔嫩的手指捏着帕子捂着小嘴儿,一摆一扭地出了洞府。

“嘿嘿”

“嘻嘻”

“啧啧”

两人并肩出了洞府,众妖们唇齿相依口水淅沥沥,眼神发痴。

“河妖真她奶奶好运,遇到一个是绝色,一个又娇嫩,要不是看他以往面子上,老子非得吃干抹净咯”

“你小子又发情,滚滚滚”

“咱们年轻气盛的小崽子们需求旺盛不是很正常,谁让咱们身体棒!哈哈哈”

“就是”

“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

凭借着幻术,鄯文默默站在角落,扔着一口气,脸色憋红了,浑身僵硬着,不敢乱动,生怕自己被洞府里的臭味儿熏死了。

狐狸骚味儿,牛骚味儿,鱼腥味儿,土腥味儿,血腥味儿……弥漫在狭窄的洞府,很是令人呼吸困难。

“诸位小夫人此刻身体不适,不如今日就先这样,先请各位到河清殿享用佳酿美酒如何?”

“哎呀,那行吧”

“我在瞅瞅,长得也不丑,就是不知道摸……唔唔”猥琐的声音渐渐消失在妖群里。

“嗒嗒”妖群退了出去,走在最后的鄯文远远地跟在后面,信步走,风流倜傥,走路洒脱,一路上频频招桃花。

“公子?”身着粉色轻纱的侍从,被突然出现的折扇拦住了去路,脸色很是恼怒。微微抬起头,眼珠子宛转几回,流光波动。

“这新娘子在哪?本公子听说是妖界绝色,我就不信还有比本公子还美!”

“美!”

“真真是妖孽!”

“咳!醒醒、那个新娘子呢?”折扇上下晃动着唤醒了小妖精的神思,哀怨的眼神里莫名多了些许不甘,欢喜。

“新娘子身体不适,无法见客”

凄楚又失落的女人伸长脖子,露出好看的细胳膊,就连宽大的袖袍也遮不住一番风情。

“你不冷吗?还是多穿点,隆冬将至。小心变成蛇干儿”鄯文若无其事地念了几句,老神在在,很是关怀备至。

“……”被关怀备至的蛇妖: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呵!男人,你成功地引起本妖的注意。

某蛇气得舌头呲呲响,信蛇一伸,卷着一旁水里低阶妖物吞进嘴里,泛红的眼睛死死地端视着渐行渐远的背影很是自信。

要不是查探不到小白脸的妖力,姑奶奶早就办了他,来日方长。

清河殿后方,绿竹葱葱,花香丛丛,清幽精致的院子里袅袅炊烟升旗,有了些许人气。

“咳咳!”

“没想到做个饭如此艰难,看来以后还是找人做吧”踟躇在厨房门口,身穿绯色袍子的男子,理了理凌乱的面容,,腮帮子鼓鼓,带着以自为很好看的笑容,轻轻地敲了门。

“请进”是个柔和又沙哑的声音。

“你这是?”章谧靠在松软的皮毛靠垫上,脸色淡淡。抬眼对上雾气蒙蒙的竹碗,顺势一扫,直直投向河清。

“我、我看你刚刚醒来,两天没吃饭,脸色有点差,就试着做点粥,你要不要尝尝?”

“谢谢,我不饿”

“啊?没关系,门口阿可正好近日厌食,喝点粥开开胃也好”亮晶晶的小眼神瞬间晦暗几分,站在门口河清支支吾吾,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

“放这里,谢谢你”

根根分明的睫毛颤了颤,章谧沙哑地低喃一声。

“喔?好好,想吃就好”

“我这是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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