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二人口中的老大与钱柏松、钱岳峰父子二人是什么关系?想不到钱岳峰这厮竟然如此阴险,如今都已经是同门师兄弟了,还念念不忘当日的恩怨。”

“好端端的我下什么山,打什么猎,却是遇上了这肥还横祸。”

陈墨心中又惊又怒,也是有些后悔,但转念一想,却又释然。

“不过也好,要不是遇上此二人,我却还以为和钱岳峰的恩怨就此揭过了呢,如今却是知道了他心中的恶念。有道是只有前日做贼,哪有前日防贼的道理。要是这一回平平安安的回到落雁峰,定要找个机会废了这厮。”

虽说陈墨不会主动去惹事,但却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骨子里面也是个狠人,否则的话也没办法在王家生存到现在,早就让他那些族人们撕咬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老阴,你说咱们要是捉到了那小子,该怎么对付他?”

“钱老大不是说过么,废了这小子就是了,无需取他性命。到时候咱们只要将他的心脉给震成重伤,无法恢复,让他心脏不能勃发,就无法催动元力,他的一身修为也就算是废了。”

陈墨听了心中一片冰凉,气愤的手都抖了起来。

“钱岳峰,你小子也太狠了,竟然要废了我的修为,这简直比杀了我还要恶毒啊。”

对于一个修行者来说,已经开启了元力,又将他的修为废去。就像是让一个已经品尝过权力巅峰滋味的人,让他从权力的宝座上跌落。让一个有万贯家财的富豪变成个叫花子,对于他们的打击比让他们去死还要厉害十倍。

“老阴,有件事兄弟要求你一次,你答不答应?”

突然,那姓胡的压低了声音,透露出了说不出的猥琐。

“说来听听。”

“哈哈,这件事对你来说也就是小事一桩。你也知道,咱们兄弟在这西厍县、石泉县和竹陵县周边一带,就像是丧家之犬似的,在县城里根本连面都没法露。钱老大他又是西庚派出身,虽说比起那些西庚派内的石头脑袋来,要狠辣多了,是个汉子,但在有些方面却是有点古板。”

“老胡,有什么事你就直说,何必绕这么大的一个圈子。”

“嘿嘿,老阴,老胡好个什么调调兄弟你想必也清楚,憋在这莽牯山脉中,老子都快成吃斋念佛的和尚了,见到个母猪都觉得眉清目秀的。我看陈墨那小子的画像,也就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看起来也是眉清目秀的,等逮到了这小子,我得乐呵乐呵,老阴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是没看到。”

“你这个……,罢了,那姓陈的小子和我也没什么关系,不过事后要是败露了,你可别攀扯到我的身上。”

“放心放心,你我兄弟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不仗义的事情。更何况发生了这种事,那小子哪里有脸出去说,也只能打落牙齿和着血往肚子里吞。”

陈墨躲在岩石通道之中,听的双目简直要喷出火来。

“这个腌臢的泼皮,竟然敢打这种龌蹉的主意,我定饶不了你。”

暗暗的,陈墨心里面也是起了杀意,他年纪虽小,但如何能听不懂这姓胡的话里的意思。在王家这个大宅门里这种龌蹉事情多了去了。有的是喜欢玩小相公,爱好走旱道的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还美其名曰断袖分桃,真是让人恶心的要吐。

想不到今日自己竟然也被这姓胡的看作了小相公,陈墨就像是被人灌下了一大碗死苍蝇,想要吐,却吐不出来。

原本他是想在这二人离去之后,偷偷的离去回落雁峰,但如今却是改变了主意,决定以一己之力偷袭二人,定要找个机会让这姓胡的吃个大大的苦头。

小半天功夫,骤雨停歇,胡彪和阴无忌二人牵着几条灵犬便继续出洞找寻陈墨的踪迹。

“奶奶的,老阴,咱们也太背了点,这一场瓢泼大雨把那小子的行踪浇了个干干净净。原本儿郎们都已经是找到了一丝蛛丝马迹,顺着线索继续追踪下去,那小子插翅也难飞了。这下倒好,上哪去找他啊。”

“急什么,咱们尽人事听天命就是,你小子可别偷懒,钱老大眼睛里揉不得沙子。若是那小子回了山,钱老大自会知道通知咱们,只要钱老大没有让咱们鸣金收兵,咱们就全力搜寻下去。”

“这个自然,这个自然……”

胡彪一脸的讪笑,心中还有点畏惧,钱叔松的手段他可是见过,不仅仅是心狠手辣,对于底下兄弟的控制也很有一套,谁知道自己要是偷点懒,阴无忌会不会回头就把自己给卖了。

对于手底下的人烧杀抢掠,钱叔松根本不会去管,但只要偷奸耍滑,不听命令,他也绝不会心慈手软。

两个人却不知道,在他们带着灵犬离开山洞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一个人影从山洞中闪身出来,跟在二人后面悄悄的追了过去,身形就如同是鬼魅一般。这正是陈墨催动了黄泉夜行身法跟在了二人身后。

不知不觉就倒了个,猎人变成了猎物,猎物却反而成了猎人。

“老阴,我看真是邪了门了,那小子怎么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咱们都找了一整天了,连个鬼影子都没见着,难道那小子发现了咱们的行踪,躲了起来?”

“不可能!”阴无忌斩钉截铁说道,“他又不能未卜先知,老胡你稍安勿躁,左右窝着也没事,你就当是出来散个心就是了。”

“好好好,不过咱们也在山里没头苍蝇似的窜了半天,也有些累了,天色也不早了,先休息一晚吧,明天再继续找寻就是了。”

阴无忌皱了皱眉头,也只得同意了,二人这就生火开始休息。

“汪……,汪……”

两条灵犬,刚开始还是精神抖擞的巡夜,到了后半夜也都是趴在了地上,开始打起盹来,在这莽牯山脉之中,大多都是普通的猛兽,即便是遇上个别的灵兽,凭着二人二犬的实力,横着走也行了。

“嗷呜……”

正睡的迷迷瞪瞪的一只灵犬,耳朵抖了一下,睡梦之中好似感觉到了一些异常。

“嗖……”

一声尖锐的破空声在林中响起,一支乌黑的箭矢朝着靠在树干上睡的正香的胡彪就激射而去。

在这个危急关头,胡彪倒地是一个修行者,立刻就惊醒了过来,身子更是下意识的就是一偏。

“啊!”的一声惨叫,胡彪身形就滚倒在了地上。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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