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王玄光口中轻轻应了一声,却是不再说话,自顾自的用手中的馒头碎屑又喂起了池中的鲤鱼来。
王宇德心中却是有些惴惴不安,这事要是追究起来,和自己却也是脱不了干系。
之前陈墨因被剥夺了参加家族试炼的资格,敲响了祖祠的铜钟,大闹了一番和王家脱离了关系。
自己乐的看王宇仁父子丢了颜面,又不想在族人面前坏了自己的名声,故而便任由陈墨离去。
谁曾想王宇仁父子竟然暗地里做了手脚,派了人去追杀陈墨。
更叫人吃惊的是,在自己印象之中一向都是庸庸碌碌的陈墨,竟然有如此的身手,将那派去追杀他的王二虎都是给击毙了。
王二虎是王宙信的心腹,王宇德自是有所了解,一身的武技颇为不弱,虽说在他看来是没什么,但王家那些小辈只怕无一人是其敌手。
陈墨这个从未曾得授王家家传剑术,只是从他母亲那里学得了两手三脚猫箭技的小子,竟然能够击毙王二虎,听闻三叔公说起此事,王宇德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进而细细一思量,他背上都是出了一层冷汗。
若是这些事情传了出去,只怕王家这多少代传下来的名声就要毁了。
因畏惧亲家势大,让嫡系子弟姓了外姓。
之后又不敢得罪亲家,而迁怒于自家子弟,不但不传授其家传武技,还剥夺了他参加家族试炼的资格。
最后因不堪压迫,陈墨叛出了家门,而自己的祖父和父亲竟然暗地里派人去追杀。
王家一向颇有仁义之名,这些事情若是传了出去,只怕整个家族都要毁在自己这一任族长的手中了。
想到这里,王宇德心中不由得有些后怕。
“叔公,多亏您老人家恰巧云游归来,碰上了陈墨那小子,否则这小子一去,只怕就像是一粒沙尘落入了大海,就是想要去找也是难于登天了。到那个时候,咱们王家的名声只怕要被这小子毁坏殆尽。”
王宇德却是不想想,若是王家不做下这些龌龊之事,陈墨又如何能够去毁坏王家的名声。
耳听的王玄光还是一言不发,只是自顾自的喂鱼,王宇德暗暗一咬牙。
“叔公,我自忖治家无方,差点毁了祖上多少代人的心血,自当辞去这族长之位,听凭叔公发落。”
“哼……”
王玄光一声冷哼,终于是转过了身来,王宇德到这时,提着的一颗心才终于是稍稍松了一些。
“你终于知道你错了么?”
声音虽然还是冰冷,但王玄光脸色却不再那么阴沉。
“你说说看,你哪里错了?”
王宇德心中又是一惊,赶忙打起了精神,心中隐隐觉得要是一个不小心应对不好,只怕还真就要被剥夺了族长之位。
“小侄身为族长,却是只知爱惜自己羽毛,忘了以家族利益为先,放走了陈墨,埋下隐患,险些酿成了泼天的祸患。”
听到了这句话,王玄光方才点了点头,仿佛心中终于满意。
“不错,你能自己悟到这个道理,方不负我一片苦心。你要知道慈不掌兵,万事都要以家族利益为重,要说这件事,宇仁父子其实做的比你还要好,不管是为了什么,他们毕竟还是派了人去斩草除根,虽说没有得手,但却也有运气成分在其中。”
“你倒好,为了打击他们那一支,竟然就行那勾心斗角之事,听之任之,放任陈墨那小子,差点酿下弥天大祸。幸好是让我遇上了,没有造成什么恶果。不过既然你已经知道错了,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如若以后再犯,我定要剥夺你族长之位,绝不轻饶。”
王宇德听着,背上冷汗涔涔,但终于是把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
“叔公神机妙算,陈墨那小子还自以为得了天大的好处,却不知落入了叔公的算计,死到临头还不自知。”
庆幸之余,王宇德赶忙拍了一记马屁,心中对于这个叔公的手段也是十分的佩服。
“好了,你去吧,这次试炼一过,你就和族中几位长老一起来听我讲课,若是我们王家再有几人能突破到武师境界,我百年之后去见列祖列宗面上也有光了。”
王宇德不敢违背,赶忙告辞去了,回想起来自家叔公的手段,心中也是十分的佩服。
昨日里,陈墨跟着王玄光一回到王家庄,便有人前去向王宇德禀告。
王宇德正要派人前去询问,却是有人上门来传唤,说是族中老祖唤他前去觐见。
他问了老祖的名讳,心中大吃一惊。
这老祖名叫玄光,算起来辈分是他的叔公,他只在年轻的时候见过,三十年前却就离家云游去了,想要寻求那一丝机缘突破到武师境界。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位叔公连一点音信都是没有传回家族,大家伙都是以为这位老祖只怕是早就身陨,却是没想到今日竟然就凭空出现。
王宇德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赶忙跟着那下人前去觐见,一见到那人的面,王宇德心中便是“咯噔”一下,简直就惊呆了。
倒不是那位老祖是冒名顶替的,而是自己这叔公的模样,和当年离家之时一模一样,就连一丝的衰老都是没有。
王宇德猛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恭恭敬敬的出言确认,这一下真是让他又惊又喜。
此人果然就是自己那三十年前离家云游的三叔祖王玄光,而且此刻已经寻找到了那一丝的机缘,突破到了武师境界。
家族中有了一名武师坐镇,那可真就是另一番光景,想那陈家,势力比起自家来大了许多,也就是因为家族中有几名武师坐镇。
王家修为最高的就是族中几名长老,都是高阶武士的修为,比起陈家来就差的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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