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于谦、王直、王竑与众大佬及军中主将齐聚军中大帐,传令兵召李卫入见。
李卫飞马赶到,下马入帐参见各大人,立于门处。
于谦开门见山问“李代队长,不知你队中之人可战几敌“?
“回大人,我说可战十人,我自己都不信,战不过一人,大人也不信“。
于谦一愣说“怎么连一敌也战不过“?
卫笑说“不是说了吗,大人还真不信“。
“呀,我昨晚巡视军营,可见你队已颇有战斗力,怎么还无法与敌军对抗?难道那瓦剌人真的是强悍无比“?
卫说“回大人,我曾在马戏团干过,得以四处流浪,也见过游牧人的强悍,和马功超绝。大人让我步兵与敌骑兵而战,一对一真的是吃亏“。
于谦明白了,这小子是要战马呀。
“那如果给你战马呢“?
“可以一战一“!
“好,本官做主给你五十匹战马,不过,你要给我训练出一支可以匹敌的精骑来“!
卫说“谢大人,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还想装备盔甲强弩硬弓,假以时日,必可完胜贼寇“!
于谦点头说“盔甲有限只给六套,但兵器你可以列个单子,一个小队,我还供的起“!
于谦大声说“诸位,如果敌军来犯,我们是固守而战,还是迎战为上“?
以石亨一方认为,在目前的局势下,如果野外而战,敌军的骑兵要强于明军,最好的方法就是坚守,等待敌军疲惫,自然就会退军了!这一策略获得了军中多数支持。
于谦说“也先率大军前来,气焰十分嚣张,如果坚守不出,只会长他们的气焰,我大明开国至今已近百年,昔日太祖布衣出身,尚可纵横天下,横扫暴元,我辈岂惧小小瓦剌”!
大帐之内议论纷份,于谦忽然抬头问“李卫,你如何看?直说无妨“?
李卫说“以现在兵力是不能迎战,一我军布防太无章法,依城而守,必成为瓦剌固定单一改击目标!二城外没有形成交叉立体防线,也先的士兵素质要强于我军,而且几乎全部是骑兵,机动性很强,一旦打开缺口,就能够立刻集中优势兵力攻击,一个军队的战斗力并不单单决定于人数,还有机动力,我军防线在瓦剌军重骑兵下轻易就会撕开,一点破而牵局部,通过局部可纵观全局!三我军最重要的是无论战斗力还是骑兵同瓦剌军仍有体质上的先天性差距这一点别不承认,但如果勤王卫师部队陆续到达,再有月余操军时间,我军以逸待劳必可掌握主动,立挫敌军,还有五分把握,值得一赌“!
于谦与众人一听,虽然有理,但是最后那“五分把握值得一赌“可就不愿听了!
王直说“军事岂是赌博“!
王竑怕李卫吃亏忙说“李卫休的胡言,祸乱军心,给我叉出去“!
石享也是啍了一声,到底还是个赌徒,只会纸上谈兵。
于谦说“慢,那你说如何才有十分把握“!
卫说“回大人,天时、地理、人和加布局缺一不可“!
石享“说来听听“。
李卫再不言语。
于谦也追问。
李卫摇头说“无计可使“。然后仰头长望。
王直年老心计又多,看到李卫仰头心中是一哆嗦,忙说“于大人,今天会就到这里了吧,改天再议“。
并且使了个眼色。
于谦点头,摆手散会。
李卫抱拳说“大人,我队自狱中而来,半月之久还无人回家探望,希望准半天假“!
于谦说“不可,你队有十余名死囚,这一去不回还,杂办“?
卫说“跑一个,用十颗人头偿还“!
“呀,众人一惊。这小子真狠!
于谦狠狠地盯着李卫,终于点头,同意!
李卫抱拳行礼,转身跨出帐外,上马如飞赶回队营。
“放假一天,可回家探亲,天黑必须归队,有不归队者,斩吾头!丁宁就不用回去了,给你这张清单,叫上留守人员,迅速领来,下午借辆车带人去城南你嫂子住处“。
全队狂呼,近的拔腿就跑,远的回不去的,也开始写信,准备上街到邮驿邮信。
城南老槐树下,马蹄声响,一马而至。李卫飞身下马,推开了一扇枣木院门,这是个三进三出的宅子,前院种有花树,清静干净透着清香。
院内小玉正在浇花,一见一个人进来,才要问找谁?呀,原来是李卫。这小姑娘也天天听小姐叫“色猴,猴子,泼猴的“。一急之下扔下水壶转身就往内院跑“小姐,那猴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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