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转头看去,只见一胖一瘦两位老者正朝着他们徐徐走来。

胖老者脸上自带油腻的笑容,一身白大褂,应该是这医院之人。

而瘦老者身着灰色唐装,面容刻板严肃,想来平日里就不苟言笑,刚才那句不容置疑的“且慢”,便是出自他之口。

另外,这瘦老者的身边,还跟着一个穿着小裙子,打扮的十分洋气且养眼的小姑娘。

这二老前来,仿佛钦差大臣驾到,走廊上看戏的路人纷纷退居两旁,留出中间的宽宏大道。

刘医生和小护士都赶紧上前,尊敬的称道:“孙院长!夏神医!”

刘医生又回头瞪了华鹊一眼,这才向着瘦老头靠近,一副要打小报告的样子,谁料刚一开口,就被瘦老头抬手制止:“你不用说了,方才,我与你们孙院长在那头都听见了。”

说罢,瘦老头便几步走到华鹊的面前,竟是难得的露出笑脸。

只是他或许几年都没笑过,笑的十分僵硬难看,像机械一般,搞的华鹊心里有点抵触,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

瘦老头眼中一惊,以为华鹊要走,连忙说道:“先生且慢!是这样的,方才先生都未尝过汤药一口,便能将此汤的熬制过程,解析的如此透彻,实在令晚辈佩服不已。”

“晚、晚辈?!”除了那胖胖的孙院长之外,在场的所有人都惊了,甚至包括跟着那瘦老头的小姑娘。

其中,就属那刘医生惊的特意厉害,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

堂堂燕京中医协会的会长夏启年,居然在一个二十出头的乡巴佬面前,自称晚辈?

当然,像华鹊这么低调的人,肯定也是不能接受的,连忙说道:“老人家您一把年纪了,想来定是德高望重的,您这样自称,真是折煞晚辈了,晚辈才是晚辈!”

夏启年连忙说道:“古医路上,学海无涯,怎可用年岁来分长幼,当然是以学识来论英雄,方才晚辈听先生一言,自觉惭愧,中医之术,定是不如先生的,所以,晚辈才是晚辈!”

“不不不,长幼还是要分的,晚辈才是晚辈!”

两人就谁是晚辈的问道,各自谦让了一会儿,听着就像绕口令,最后可能两人都觉得烦了,各自退了一步,决定各叫各的,互不干扰,能听懂就行。

夏启年道:

“不瞒先生,其实这碗人参汤,是晚辈熬制的,只是晚辈不喜抛头露面,这才交由那刘姓小医。方才先生有一言,说晚辈的药方不全,其实这点,晚辈自知,这也是晚辈此生的遗憾。”

“先生还说,能写出完整的药方,不知此言,晚辈能否当真?”

华鹊说道:“前辈放心,晚辈从不吹牛,也不装,所说之话,句句属实,如若前辈需要,晚辈待会儿,便可为前辈写出完整药方。”

夏启年一听,大喜过望,连忙对着华鹊弓腰说道:“那晚辈就先行在此,谢过先生了。”

说罢,夏启年又对着那小姑娘一招手:“灵儿!快给先生,笔墨伺候!”

“哦。”那叫灵儿的小姑娘嘟了嘟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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