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回了走偏的思绪,谢重楼没敢耽搁,抬脚就去找主卧的卫生间。

纯白一体的卫生间,偌大的半身镜反射出她精致的小脸,却是苍白得毫无血色,那双麋鹿般清澈纯真的眼眸像是失了焦一般,再不复从前的简单纯粹。

谢重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垂眸便瞧见在宽大的盥洗台面上摆放着一个四方的紫红色纸盒。

她伸手打开纸盒盖子,里面是一件同色系的吊带睡裙,只是当她小心翼翼的将裙子拿出来后,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轻飘飘的布料,但从肉眼看就是非常昂贵又高级的布料,可是关键是……

两根肩带细得挂在手指上的时候几乎感觉不到它的存在,最让她觉得眼睛刺痛的是夸张的前胸设计,格网式的前襟,低垂的角度似遮非遮,反而又一种欲拒还迎的意味,而裙摆的长度只在腰线下的二十公分处……

谢重楼看着手上的这条裙子,只觉得整个人没来由的紧张了起来,她不时的眨巴着眼睛,心口堵着一股难以言说的羞耻感。

烫手山芋般的将裙子丢进了盒子里,谢重楼转身就要走,可是就在跨出卫生间门口的时候,她突然停了下来。

扶着门框的手下意识的紧了紧,指甲用力的扣着,指甲面逐渐由粉转白,顶端的指腹肉因为血液的加剧堵塞而变得异常泛白。

显然,她在跟自己抗拒着,最后都败给了她不得不接受的现实。

赤脚走在主卧的羊绒地毯上,室内静谧的好似一座坟。

谢重楼站在那里,定定的望着出口处的门板,长发悉数披散在肩头,将她的巴掌脸几乎隐藏了一半,紫色睡袍将那件睡裙遮掩在了里面,睡袍下的双腿下意识的紧挨摩挲着,冷气充足的室内,她却觉得莫名的刺骨。

纤细的双臂紧紧的在身前环着,麋鹿般的双眸却是含着遮不住的紧张与惶恐,丝丝了了的恐惧横环在身体各种的细胞之中,当下的谢重楼竟有些站不住脚。

双腿一软,她就跌坐在了地毯上,双臂支撑着无力的身体,她愣神的盯着自己的双手,微颤的十指竟是不受大脑控制的在抖动。

她越发的害怕起来……

床头柜上放着她和靳司南的结婚证,她吃力的爬过去将那两张结婚证拿在手里,翻开正面却除了两人的身份证号和姓名性别这些常规的个人信息外再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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