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与白的极致诱惑,还有这满室浓得挥之不去的血腥味无一不令她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叫嚣到了极点,她在这一刻,甚至能感受到了灵魂的震撼。
“你别过来,你要是在过去,奴婢哪怕是拼了这条命也不会在让你这疯子靠近半分!”
一个早已吓得身如抖筛,手上拿着一木凳腿的宫女哆嗦着唇正拦在了时葑的前面。
“是吗,不过你既然都知道我是疯子了,为什么还要和一个疯子作对,难道好好活着不好吗。”
半垂着眼眸的时葑伸出艳丽的舌尖轻/舔/了舔/下唇,笑得灿烂而明媚。
“我,你这个疯子别想过来。”被美色给引诱了那么一瞬的小宫女瞬间红了脸颊,就连那原先护主的心都不在如先前那么坚定。
正在二人你来我往的对峙档口,前面被跑出去叫人回来的御林军则是赶了过来,使得永安太后再一次恢复到了先前颇指气势的高高在上之态。
“快去保护太后去,其他人给本大人拿下那疯子。”
被人给团团围住,四周都抵满了锋利刀刃,即使是一只蚊子恐都飞不出去他们的手掌心,更何况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
“你们来了。”
满身血污的时葑站了起来,乖乖的伸出自己的俩只手,笑得一脸灿烂。
“诺,正好你们带本王爷走吧,谁让这天牢本王爷太久没去了,竟是连那路都忘记怎么走了。”
今日在慈宁宫发生的事,就像是春风吹满大地,成为了个人茶余饭后的笑料与佐酒菜。
前面在宸王府中等了许久,都未曾见人回来的莲香正看着桌上这一大堆凉掉的饭菜若有所思。
“公子,这菜已经凉了,可否需要奴才将这些菜拿去小厨房热热再来。”
贴心的小厮出声道,毕竟看这情形,王爷今晚上是回不来了。
谁曾想莲香摇了摇头,继而抓起了一旁的筷子,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着早已凉透,并且泛着油花的菜。
他做了那么多的菜,即使她不曾回来,他一个人也会吃完的。
毕竟她曾经同他说过,人不能浪费粮食,不然等哪天遭了报应可怎么办。
傍晚时分,天空中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冷得令人直从心底打起了寒颤,仿佛开始咒骂了这该死的贼老天。
附在梅枝,青松上的雪纷纷被打落在地,混合着地上的雨水化为一滩污水,在不复先前冰清玉洁,惹来诸多才子佳人做诗赞美之景。
站在檐下的林拂衣不怕冷的伸出手接住了那下落的雨滴,不知在思虑着什么。
阴冷刺骨,到处爬满了老鼠与蟑螂,散发着浓重腐烂潮湿气味的天牢中。
躲在最角落里,将自己卷缩成小小一团的时葑正在假寐中,若是看见了有衙役经过时,方才会睁开那双漆黑无光的眼,一动不动的紧盯着来人。
往往总会令人感到毛骨悚然之感,一些胆小的在经过她所在牢房门,总会快速走远,生怕自己被那疯子给盯上。
从早上到现在,什么都未曾食的时葑整个人饥肠辘辘,偏生这里的人好像已经忘记了她这么一号人的存在。
而她每一次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狗眼看人低的衙役端着饭菜从她面前走过,更有甚胆大的还会朝她所在之地啐一口浓痰。
也不知她这个当初的废太子到底干了什么天怒人怨之事,使得一个俩个避她如蛇蝎。
外边的雨越下越大,就连这天牢里的温度也到了哈气结冰的地步。
时葑抬起头,呆呆的看着不远处空着的牢房。
她还记得那最里头的稻草之下,所掩盖的是一处乌黑斑驳的大面积血迹,仿佛她现在只要一闭上眼,仍能回想起得起当初她在遭遇了什么。
不过也多亏了那条狗,她才得以借此饱腹了几顿,只是那条狗咬人咬得也是真的狠,若是因着它饿久了的缘故,说不定被吃的得换成了她才对。
时葑本以为这一次就和之前一样,不会在有人会好些给她扔一个脏污的馒头之时,关押着她的牢门处突然传出了落锁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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