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贝怡”,拿回自己的卷子,凌茵抬头向严贝怡咬了咬唇,说道:“贝怡,我可以换个位置吗。”

严贝怡爽快的答应了:“当然可以。”

话刚落,她皱起眉,扫视一圈班级,便道:“要不你先和妙妙换换,坐里面去,明天我再和老刘说一声,给你换个前面一些的位置。”

“那妙妙她——”

“放心吧,我等会儿给她说一声,她不会介意这些”,严贝怡打断凌茵的话。

凌茵同意下来,严贝怡开始帮她搬东西。

其间姜朔一直没反应,等位置换好,他才抬脚踢了踢张金明的凳子,懒着嗓子道:“换个位置。”

刚在里面位子坐好的凌茵听到这句话,身子一僵。

“阿朔!”

严贝怡气恼地瞪向他。

姜朔有恃无恐,说:“我也有换位置的权利吧,只要大明同意。”

严贝怡拿他没办法,只好回位置拿练习册过来,准备坐在凌茵旁边上今晚的晚自习。

“朔哥,你认真的?”张金明不确定地问道。

“让你换就换,哪儿这么多废话!”姜朔声音里带着些不耐烦。

见他是认真的,张金明利落的换了位置。

等换好位置后,张金明凑到姜朔桌子旁,贼贼地问道:“朔哥,你不会看上小仙女了吧,什么时候换口味了?”

姜朔斜睨着张金明,眉梢微冷。

张金明识趣的不在问这个问题,而是说起裴羽:“你不怕裴羽回来发疯啊,到时找小仙女的麻烦?”

说着他用手指点着下巴想了想,然后看向凌茵瘦小单薄的背影:

“怎么看都觉得咱们小仙女会吃亏,裴羽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万一她给小仙女气受怎么办?”

“她敢!”姜朔还没有说话,前面的严贝怡已经转过身来说道:

“她现在可不是班长,还敢给咱们班的人气受,有我在,量她也没这个胆子。而且开学这么久还没来,来不来还不知道呢。就算来了——”

她话语一顿,看向姜朔:“你最好管好你那个前女友,别一天没事找事,你们俩的事不要央及旁人。”

说着她冷哼一声。

姜朔眸子里染上些戾气,他靠坐在板凳上,睨着严贝怡,声音漫不经心的,却带着警告道:“关老子屁事,别总把她和我扯在一起。”

看他似乎有些动怒,严贝怡不再招惹他,耸了耸肩转回自己的位置。

姜朔垂下眼,他脸有些沉,张金明也不敢撞枪口上去,拿出手机默默玩起来。

虽说姜朔平时看着挺好说话,和秦越那暴躁的狗脾气完全不同,但其实两人是一类人,都是桀骜不驯又嚣张妄为的主。

总之,脾气都好不到哪儿去。

甚至姜朔凶狠起来,比秦越更为恐怖。

随着上课铃声的响起,慢慢的天色开始逐渐黑下来。

原祁市郊外,正被谈论的裴羽站在一处地势偏僻、无人的路灯下。

昏黄的灯光打在她高挑的身影上,身上裹着的黑袍裙摆在夜风中微微摆动,衬得她风姿绰约,气质沉稳而矜贵。

她面无表情地抬起眸子,眸光波澜不惊,像是黑夜中那一望无际的大海,深沉而内敛。

她目光所落之处,有一根外人肉眼无法看到的红线连接着前方,方向在不时地改变。

确立方向后,她身形一动,快的如一道残影朝左边的小道疾驰而去,等下一秒再回过神时,视线里早已没有她的身影。

郊外的一处乡村别墅里,负一楼的地下室,张成、林珍、孙家栋正被绳子绑着压在地上。

身上都有着大大小小的伤痕,一看就没少吃苦头。

一个身强力壮、皮肤黝黑的男人拿着手里的黑色□□拍了拍林珍的脸颊:

“你们真是找死,连二爷家的公子也敢招惹,现在二爷家的公子死了,死之前留下遗言,要你们死,给他报仇,虽然我不知道这报的哪门子仇。不过谁让你们不长眼呢,也只好送你们下去了。”

“呸!”林珍吐出嘴里的血水,冷笑着看面前男人:

“那是他该死,偷鸡不成蚀把米,还好意思找我们报仇?有什么不敢招惹,落到如今这个局面,只能怪我们不够谨慎,要杀便杀,哪儿这么多废话!”

“哟呵!有骨气。”

“大成,这次是我们连累你了,早知道不该让你搬过来。”林珍很是愧疚和后悔。

她和孙家栋经历过很多轮恐怖游戏,虽然不想死,但对生死也看淡许多,加上身心俱疲,面对死亡反而不是那么恐惧。

但张成不一样,他还年轻,才经历过一轮游戏,对生活还抱着希望。

“珍姐,你别说这样的话,就算我不搬过来,这些人也不会放过我。”张成说。

“你小子聪明,这点没猜错,你们这些人统统都跑不了,别说你了,现在二爷还在派人找那个小姑娘呢,她也跑不了,既然你们是一起的,那自然就要整整齐齐的不是?”

说完,他将枪口对着林珍的眉心:“你先来,不过你放心,你们很快又会团聚了,只不过是在阴间团聚。”

“哦,是吗,好一个阴间团聚,”一道冰冷的声音突兀地在房间里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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