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没事了。”希尔满不在乎,兴冲冲的举起手腕给范宁看。“连神明都相信我的誓言。”
“神明?”范宁心事重重,盯着手腕想看出希尔玩得把戏,他不相信有什么神明。
如果神明真的存在,真能听懂他人所想会帮人实现愿望,为什么不救雌父?为什么他在祭祀台上苦苦祈祷,都没能换来的神迹。
对上希尔喜悦的眼神,范宁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嗯。”
希尔拉起范宁,“既然我们不能分开,宁只能和我一起去工作了。”
“哦好的。”范宁心思一转,对希尔说的工作产生了兴趣。
他努力打起精神,转移因为回忆旧事的伤感。
希尔牵着他的手,带他来到了训练场,在大门打开的那一刻,把他的手郑重的交到到了医疗官手里,交代对方要照顾好他。
在路上他们已经实验多次,两人能分开的距离仅限于一个房间。
范宁盯着被关闭的机械大门,飞快从医疗官手里抽出了自己的手。
他还是讨厌和别人肢体接触。只要碰到那些温柔的□□,就会让他回忆起,那些血色的过去。
范宁开始坚信希尔是不同,希尔是他选择的人。他在希尔身上能感觉到温度是不一样的。
医疗官似乎习惯了在这扇大门前等候,舒服的靠在墙壁上,悠闲自在。
范宁却浑身不自在,三天来和他时刻依赖的希尔突然不在,以往随时能感觉到的温度,也都随着对方的离开被带走。
空气就像一把刀,随着一呼一吸刮着他的心脏。
“好冷。”范宁喃喃道。
就像雌父死的那天一样冷。
雌父被杀,是范宁无法忘怀刻骨铭心的悲惨记忆。
他所有的努力,拼命想要得到力量,都是想为他的雌父,向犯下不可饶恕恶行的虫帝复仇。
虫帝说,要让范宁永远幸福,却杀害了他的雌父。
虫帝说,所有皇子中最疼爱范宁,却全星际追杀他。
虫帝说,他是小王子,会得到世上最好的东西,却要赐予他永生的孤独。
随着雌父的死,过去所有的美好都好像被蒙上送葬的黑纱。
被囚禁的时间里,在他的房间内,碰到任何能触及思念的东西,他就会回忆起过去的美好。
一遍遍一遍遍,折磨自己不断思索的那些细节……
范宁恐惧着,他怕父亲对他所有的好,都是为顺利的杀掉雌父。
是他害死了雌父,范宁想。
如果不是他雌父就不会留下来。如果雌父跟那人离开,是不是现在他还能听到雌父遨游星际的消息?
他有罪。
如果真的有神明,让他陷入无穷尽的血色回忆中感到如坠冰窖,就是惩罚吗?
医疗官突然发现幼崽蜷缩在墙边,浑身颤抖似乎十分痛苦,吓得立马推门进去也顾不得会打扰神圣的对决。
虫族的雌虫一出生就会被划分等级,天生的等级,就决定了他们未来所能达到高度。
等级源于的血脉,没有相对应的高等血液,一生也无法逾越上一级的差异。
当然等级能决定的只是极限,每个人能达到的程度不同,等级之内能力的高低也是有区分的。
同样的等级贵族和平民的资源不同,所展现的实力也大有差别,军人之间尤其如此。
莱德军部信奉有能者上位,内部却分裂成贵族和平民两派。贵族和平民一起共事,相同的等级和职务下,贵族瞧不起平民的资源平民也厌恶贵族的傲慢。
在军队里两者之间分立派系,相互对立,经常为一些小事群殴。为了完善军队的管理,也为了调停贵族和平民的矛盾,希尔特意设立了竞技场,有什么事都用战斗解决。
胜者为大强者为尊。
熙熙攘攘的竞技场,雌虫们的加油声叫喊声响彻天顶。
范宁跟着医疗官,看到这些雌虫们热情的欢呼声不由瞪大了眼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他还以为雌虫们除了战争和繁衍,什么事也不在乎。
以往接触到的雌虫们都是冷冰冰的,一个比一个严肃古板,呆板的像咖里星的木人。
染了血后却怎么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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