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北京城正式进入了冬天,下了两个月雪之后,转眼间就快到了新年古人过年规矩比现代人多,从年尾就开始忙碌腊月七开始屋外鞭炮就直噼里啪啦的放个不停。人们除了要熬制腊八粥祭灶之外,皇帝还要写“福”字,臣子们则要给皇帝“春帖”。

剩下便是守岁,吃年夜饭点炮仗放烟花等活动由于府里人多年味就特别浓若华被气氛带动,跟着家里年纪小的弟弟妹妹还有房里丫头们玩了几天,心舒畅无比,仿佛回到了小时候般。这期间若华也收到了明珠的春帖这又为若华的这份开心多加了浓重笔。

古人将大年初称为“元旦”又或“元日”到了这天阿济格去宫里给顺治拜年,顺治念在阿济格毕竟是自己亲叔叔不忍究责,又把阿济格的爵位还给了他。

此番进宫,英郡王又变回了英亲王跟阿济格一起去拜年的官僚都暗暗感叹:这年拜得值。回到家兴,给每个房的妻妾晚辈们都发了大红包。若华从来没见过那么多钱,这手笔,可以给她大手大脚个月了,但若华不敢乱花,全部存了起来,藏进自己小金库里。

这厢,纳兰府换上新春的对联,贞儿跟明珠同时起了个大早,给尼雅哈和郭络罗氏拜年,两人自若华揭示身份那天,关系变得微妙起来,见了面就只打招呼,便没了下文,尼雅哈和郭络罗氏以为小两口还在置气,看不下去了,打算采取行动。

郭络罗氏看尼雅哈给两人发完了红包,拿出一枚翡翠手镯,递给贞儿,:

“贞儿,这是我前几日购得镯子,掌柜说是正宗缅甸翡翠,我瞧着水头不错,正适合你。”

缅甸国的翡翠非常难得,像尼雅哈这样的四品官宦之家,购置翡翠算得是“铺张”了,如此贵重饰物,贞儿哪里敢接受。

但见郭络罗氏说完了话,便要给贞儿戴上,贞儿本想拒绝,奈何郭络罗氏一番盛意,难以抗拒,只得实实地让她帮自己把镯子戴上,期间,贞儿及其不自然地瞥了明珠一眼。明珠将视线转向了别处。额娘要送礼,他还能阻止不成?

说罢,郭络罗氏又拉着贞儿坐下,拍着她的手,:

“哎呀,京城的五元宵节可热闹了,明珠你到时候带贞儿出去瞧瞧。”

明珠看郭络罗氏都给贞儿戴上了手镯,便是提醒他贞儿在她心里地位,他是个有眼力见,深知自己就算拒绝会被郭络罗氏给驳回来,于是便点头意。

出了院子,贞儿便走上前,拦住明珠的去路,问道:

“表哥,你约若华格格出来玩了吗?”

明珠一听,叹了口气,:

“自然没有。”

本来他确实想把若华约出来,可是被郭络罗氏的命令打乱了计划,他不可能带着贞儿跟若华一起逛灯会。

贞儿不解,这么好的日子,居然不见面,实在是奇怪:

“为什么?表哥你现在就去写信约出来!”

自从那天分开之后,贞儿总是再想见若华一面,她觉得自己对若华有种特殊感,可是她说不来是什么感觉,好像是第次看见明珠时的感觉。后来贞儿的脑里总是响起小蝶那句话:

“不止男人跟男人可以女人跟女人”

这句话如魔咒般,在她脑海里盘旋,挥之不去,又想起若华那些天给她描眉,她给若华吹花钿的场景,她觉得自己开始被那特别的绪捆绑,怎么挣脱不出来。

她有试过每天都念佛经来消除这魔障,可是一停下,往事便会浮现在她眼前。纵使她不愿意承认,可她行动却出卖了她,比如她每日拿着若华买给她的胭脂仔细端详,却不拿来用。

明珠不愿意邀若华出来,自有他自己打算:

“她现在还在禁足当中。”

如果真这样把若华约出来,就变成了三人游了,想起那天贞儿对他说的话,明珠就觉得不是滋味,他不想让贞儿见若华!他最近看了本关于“磨镜”方面的书,里面的些内容,与贞儿的近况完全相符,在明珠心里,贞儿已经被划到了敌人那一块,他才不制造两人见面的机会呢。

当然他有在积极寻求方法,企图将贞儿的执念给扭转回来。可书没有解法,只告诉他:“等男女之视之。”

贞儿一听,失落至极,冷淡:

“哦。我先回房了。”

说罢,失落地走了。明珠本来还想劝她,赶紧断了念想,可看她那心境,想来是没机会说了。

到了五这天,若华算是彻底解禁,佟佳如雪第个得知信息,当天差人送来了信,邀她一起夜游北京城。

若华看了信,才想到有这茬,古代元宵节晚可是非常热闹的。从来没晚出去过,自然是心向往之,请示过阿济格跟西林觉罗氏后,便放心大胆地出门了。

与往日不,北京城的街市到了元宵这天真是人山人海,好像全城的人都出来了似的,街市吃玩的比平时多出许多,还有各种各样的花灯,商铺张灯结彩,街市美不胜收。

贞儿跟明珠百无聊赖地走着,两人距离得远,不说话,气氛尴尬到了极点。小蝶偷偷跟在后面,那叫一个心急如焚。格格以前最喜欢跟明珠少爷逛街,如今这么冷淡,还是头次。都怪那个若华格格,不知道会什么妖术,居然把她家格格害成这副模样。

明珠和贞儿两人不仅没有共同话题,连志趣也不在同个地方上,比如贞儿喜欢听些昆曲,明珠喜欢看杂技表演。贞儿实在是对那几个赤裸的大汉没甚兴趣,提议道: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