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均是一愣。

“皇帝,你莫不是对邀儿有什么误会?”

提起顾邀的猫,莫不是怀里这只?太后搂着怀里的乔圆,怎么也想象不出她咬人的样子。

乔圆也有点傻了,这种被告老师告家长的感觉,自从小学以后她就没有体会过了。

关键这也不是一般的家长,而是皇上。

乔苏苏微微一笑。

皇上爱惜美人。她在来的路上遇见了皇上,不过略施小计跌倒在皇帝面前,再假装无意露出手腕上的伤口,便引导皇上问了下去。

“太子,是你放猫抓了人?”

除了节日家宴,皇帝已经数年没有见顾邀了,事实上,他一直刻意避着顾邀不见。想起自己的儿子是个残废,他就仿佛听到了天下人的嘲笑声。

只是因为顾邀是先皇后所生,于情于理不该废除,方才容忍他到现在。

但如今看来,自己这儿子的性子实在差劲,竟然放纵自己的猫伤人。

这太子位,也要重新考虑一下了。

圣上将目光转移到末席。

“此事是真的。“乔苏苏站起身来,把衣袖往上拉了些,露出手腕上的红痕。

”若不信,可以比对猫的爪子与我腕上的痕迹是否相符。“

所有人的视线再次聚焦到了乔苏苏身上。

的确,那露出的手腕上,确有被猫抓过的红痕。

乔苏苏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然而面上自然是楚楚可怜的,她提着裙子下摆,莲步轻移,眼角发红,泪光盈盈的,明显有哭过的痕迹。

“臣女自知粗陋,殿下厌弃我也是自然的,只是,若是想退了婚约,殿下也不必用这般……这般下作的方式。猫爪子脏,若是因此害了什么病,臣女的身子,可能会因此毁了啊。“

乔苏苏泪如雨下,点了点头,一副受尽委屈却强忍着的模样,颠倒黑白却一点不留情。

明明是她联合顾履散布顾邀天煞孤星的传言,到最后却成了顾邀看不上她想同她退婚。

宴厅宾客云集,众位贵女听了乔苏苏的辩白,纷纷对她生出同情。

一个是年轻俏丽的乔家女,另一个是传说性情阴沉古怪的残废太子,舆论风向偏向哪一边,一目了然。

皇帝拍了一声桌子:“太子,你还有什么话说?”

便是有不明真相的缘由在里头,明明是亲生父亲,却是连内情也不问一下,就像审问囚犯似的在众人面前盘问自己的儿子,甚至,对待顾邀的态度还不如对待乔苏苏一个外人。

恐怕,皇帝因为自己不喜顾邀,在心中就已经将他定了罪吧。

实在令人心寒。

乔圆抬头看向高座上身着明黄色龙袍的天子,忽然觉得那用财富和权势堆积出来的威严也不过如此。

乔圆忽然觉得有点难过。

顾邀的眼神很淡,似乎早已习以为常。

“儿子无话可说。”

乔圆惊愕的看向顾邀,便是这样连申辩都不去申辩吗?天子一怒,流血五步,天下缟素,此时顺了圣上的话讲下来,便是把自己置于炉火上炙烤。

顾邀抬了抬眼皮,平静地像在阐述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事实:

“因为这事,儿子压根就不知情。”

顾邀一言如石坠井,顿时掀起人们心中怀疑的波澜。

顾邀看了一眼乔苏苏,眼中带着疑惑:“乔姑娘,我之前便告诉过你,你若想退婚直说便是,被不知哪来的野猫抓了,也要把这事推到孤的身上。“

乔苏苏完全没料到顾邀竟完全不承认这件事,伸手指着顾邀 :“分明是你……“

顾邀嘴角弯起一个凉薄的弧度:“猫在哪抓的你,可有人证?“

自然是有的,当日的看客都是人证。可证明她被顾邀的猫抓了,势必也要同时证明她曾在街头闹出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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