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校事官府,一片乱糟糟的景象。
“人是中毒死的。”看着手下将迟炳仁的尸体抬出去,曾韦阴沉着连说道:“昨夜应该就死了,但是今天早上才发现。”
这校事官大牢是曾韦在负责,出了这档子事儿,他曾韦肯定是难辞其咎,因此他的脸色很不好看。
“昨夜是谁值守的?”一旁,詹熊也是黑着脸,目送迟炳仁的尸体远去,问道。
“昨夜应该是王戎,人已经带到了。”说着,曾韦挥了挥手,就有人将一个哭丧着脸的汉子推过来,按在地上。
“王戎是吧。”看了一眼这个被绑着的汉子,詹熊蹲下来,说道:“昨夜你在干什么?”
“大人!小的冤枉!小的冤枉啊!”说着,王戎几乎就要哭出来,带着哭腔喊道:“我昨夜可是什么都没干啊!”
看了一眼这人,詹熊站起来,摆摆手,说道:“先找个地方关起来,一会儿喜公公来了说不定还要再问他什么。”
曾韦微微一愣,诧异道:“喜公公要来?”
“不然呢?”詹熊瞅了他一眼,说道:“这么大的事情,我都做不了主,难道你做主?”
听见这句话,曾韦没有反驳,只是低了下头,没有多说什么。
他知道,詹熊说的是实情。朝廷大员被捕下狱,临近三司会审居然死在了校事官的大牢里那群文官真要细究起来,掌管校事官大狱的曾韦首当其冲,然后就是校事官的主官詹熊,说不准那群人还会对陛下发难!
现在,能够将这件事平息下去的人只有一个,魏帝。
只有魏帝开口,愿意将这件事情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曾韦和詹熊才能不被弹劾。
“看好这件屋子,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想到这里,曾韦也顾不得和詹熊置气了,大手一挥,吩咐道:“如果有人擅闯,杀无赦!”
“是!”
“一群废物!”
仁寿宫中,魏帝一把拍开身边宫女递来的茶水,怒斥道:“我把人关在校事官的大牢里,你现在告诉我人死了?!!”
“陛下息怒。”喜宁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说道:“如今当务之急是稳住黄文耀那群人,然后查出凶手啊!”
说着,他稍微抬起头,悄悄地看了一眼魏帝的表情,见他没有什么变化,才大着胆子说道:“臣愿戴罪立功,还请陛下扔将此事交给校事官处置。”
听到这话,魏帝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冷着声音道:“戴罪立功?呵!你还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
喜宁听出了魏帝语气之中的不满,吓得不住地磕头,连连道:“臣不敢!臣不敢!”
见他如此模样,魏帝冷哼一声,说道:“这事情不可能交给你的,哪怕我同意,御史台那群人也不会同意。你去让内阁拟旨,让刑部的人去查。就这样,你退下吧。”
“臣遵旨。”见魏帝心思已定,喜宁知道自己改变不了魏帝的主意,只好磕了个头,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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