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你不记得了?那日你醉酒,从我这里讨去的,一直在你身上。”

成月愣了一下,“你是说令牌是个意外?”她怒极反笑,“我还真是高估了自己!”言毕,她一把扯下腰间代表太清弟子的玉蝉腰佩狠狠地掷在地上,告诉宵晖:“往后长老也不必辛苦演戏了。”

她愤而出走,却不想整座宫殿都罩了一层禁行结界,成月未出殿就被结界拦了下来。她这时正怒火中烧,又和宵晖摊了牌,丝毫不顾忌了,抬手一掌就打在结界上,可结界竟纹丝不动。她抬手正要再攻,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彭芃却按住了她。

彭芃惊恐地把她拉到无人处,低声斥责:“月牙儿你干嘛呢?!这结界是师父设下,一旦有异他立刻就能感知,你是嫌魔族奸细的身份没给你坐实呀?”

成月转了转眼珠,知道彭芃此时还不知道她是魔,立刻就收了怒容,惊讶道:“哎呀,那可完了,我只是想出去,不知怎么竟有道结界,就想着干脆……哎,师父知道不知要怎么罚我了。”

她惯会撒谎演戏,彭芃见她这样后悔害怕的模样,也未怀疑,语气一软安慰她道:“结界也没事,师父又疼你顶多抄抄书,不会怎样的。”

疼我?成月心中冷笑,面上却仍是一脸担忧害怕。

彭芃见她竟没佩戴太清玉蝉,只当她是粗心落在哪儿了,对她道:“太清三十三殿,每一处都有结界的,只有佩戴太清玉蝉才能通行,山门处的结界则需要长老亲自发放的通行令牌才能自由出入。你不戴玉蝉当然会被拦下来了。”

“原来是这样,可玉蝉好像被我弄丢了。好师姐,能不能陪我去找找?”

“怎么丢了?太不小心了!哎,还记得最后见到是在哪儿不?”彭芃一边说一边拉着她往回走。成月愁眉苦脸地说:“不记得了,要不师姐先陪我在房间里找找看?”

彭芃点点头,“那赶紧!”

两人携着往回走刚过拐角就碰上了宵晖,成月见了他脸色有些难看,也不行礼。彭芃只当她还在为攻击结界的事担心,这会丢了玉蝉更加害怕宵晖惩罚,便率先替她向宵晖讲明事情经过。

宵晖听罢也不做评价,似乎在等成月说些什么,而成月一脸无所谓的别过脸去看廊上的汉白玉雕花扶手——她在思考稍后怎么脱身。彭芃见她竟在分神,悄悄撞了她一下,耳语道:“别发呆了,师父看你呢。”

成月看了看宵晖,又看了看彭芃,拍了拍她的手对她道:“师姐先回去吧,不必担心我。”她说完,又对宵晖道:“师父是否有些话要对徒儿说?”

“彭芃你先回去。”

这二人气氛有些不对,可彭芃向来神经粗,只低头称是就要退下,临走前给了成月一个安心的表情。待到她走远,廊上只剩他们二人,成月也不再装那副恭敬样了,大喇喇的坐在汉白玉栏杆上问宵晖:“这也在长老的计算之中?”

宵晖并不答话,从袖中取出那枚玉蝉,对她说:“你该喊我师父。”

“这世上可有师父处心积虑害徒儿性命的,长老说这话不觉可笑?如今你我一正一邪,立场鲜明,就没必要彼此做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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