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去。”斯坦抓住夏洛克的手,他的声音还在颤抖,手上的力道也极其微弱,“说不定那个人就是他杀的。”
厄恩吓得脸色苍白,狠命地一踩油门,骑士公交车连车门都没关上就已经冲出了好几英里。
“刚才我们是在哪个地方?”夏洛克注视着布莱克消失的那个方向好一会儿,才关上车门,“厄恩,你现在是要去哪?”
“还能去哪?”厄恩大吼,有些歇斯底里,“魔法部!”
夏洛克快步走到窗边吹了声口哨,三分钟之后一只纸飞机摇摇摆摆地飞进了车内,拆开纸飞机,它两翼中间那道折缝里就夹着一只羽毛笔。
夏洛克将纸铺开摊在左手小臂上,右手握着羽毛笔飞快地写下小天狼星布莱克出现在
“镇!”斯坦凑到夏洛克身边,提醒道。
夏洛克写下地址,将纸飞机重新折好,在飞机头处哈了口气,将纸飞机扔出窗外。
“我真是老糊涂了。都忘了联系魔法部的最快方式。”厄恩语气平缓多了,显然他从后视镜里看见了夏洛克的所作所为,“开了这么多年公交车,着急时第一反击竟然是开车到伦敦去找魔法部。真是老骨头了。”
斯坦仍没从刚才的一幕中缓过神来:“那真的是布莱克吗?他,他拦下公交车干什么?”
“布莱克竟然还有魔杖?”夏洛克思维紧跟上来,“厄恩,你停车前没有看见他吗?”
“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我只看见有魔杖尖的光亮,他又站在暗处……”厄恩解释,“谁会想到他那样胆大包天?”
夏洛克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没接话。
“刚才真是吓死我了。”斯坦浑身力气抽干了似的坐在地板上,靠在夏洛克的床边,“多亏了夏洛克反应快。”
厄恩瞥了眼夏洛克的脸色,把公交车又掉了个头。
“刚才我没听错吧?你们在说布莱克?”车内最尽头的那张床上慢悠悠地爬起来一个人,显然刚刚从睡梦中惊醒,“他怎么了?”
“什么事也没有,你继续睡吧。”夏洛克对厄恩和斯坦使了个眼色,和颜悦色地对着那人说道,“你不是要去利物浦吗?还有好长一段路呢。”
“你怎么知道的?”那人迷迷糊糊地,又重新躺了下去。
厄恩已经往来时的地方开了:“夏洛克,我不打算去汉普顿了,让他下车算了,斯坦,退他车钱吧。”
“这对你们不公平,他好歹也从圣安德鲁斯坐到了爱丁堡。”夏洛克坚持,“你们只需要把我一个人留在镇就可以了。”
“把你一个人留在镇?”厄恩又提高了声音,“我们虽然魔法不咋地,但也不可能让你一个孩子去面对布莱克!”
斯坦听到那个名字又浑身抽搐了一下,眼神里满是对厄恩的苦苦哀求。
夏洛克耸肩:“只需要一个人对魔法部的人说明就好了。他们会在三分钟之内赶到的,不出我所料的话,基本上所有空闲的傲罗都会出动,怎么会是我一个人呢。”
“我们已经尽了公民的义务,现在只需要赶到现场交代一两句就完了。”厄恩的眼睛隔着厚厚的眼镜看不真切,但他忽然瞪大了双眼,“难道你又打算像上次在公共车上那样?”
斯坦颤巍巍地站起身子:“厄恩,你还不了解他吗?这小子八岁就有胆子抓住在我们公交车上运走私货物的牙买加老巫师,他现在十二岁了”
厄恩发出一声嘲讽的冷笑。
“自然也就更有胆子去面对魔法部的傲罗和布莱克。”斯坦说完了那句话,脸色稍微缓过来了,“要我说,我也不想错过这个热闹。”
夏洛克勾了勾嘴角,坐回了他那张床上。
厄恩开的和走时一样快,他们很快又回到了见到布莱克的那栋普通宅子前。
这栋宅子看起来没什么不同寻常之处,夏洛克甚至看见了麻瓜们社区里常用的邮箱,低矮的院门后面就是一片修整地普普通通的苏格兰庭院,院里摆着几把扫帚和几个空了四分之一的鸡笼,鸡笼里剩下的几只肥鸡瞪着他们这几个站在院门外的不速之客,嘀嘀咕咕地像是低声交谈着对他们这些陌生人的看法。
布莱克逃跑的方向直指一栋看上去废弃多年的老宅,爬山虎已经占据了那栋房子的主权,就连窗户外都爬满了绿色的爬山虎。远远地看过去就像一座用爬山虎编的儿童玩具房扩大版。
“布莱克说那里面有死人。”斯坦指着那栋房子,对几个幻影移形赶来的傲罗说,“你们还是过去看看吧。”
“这栋房子里的麻瓜被我们施了忽略咒,没必要这么低声说话。”前来的一个年轻傲罗是个高嗓门儿,他脸上的表情有些紧张。
“布莱克既然出现在你们眼前,那他一定是有什么目的。”另一个年纪不轻的傲罗对厄恩说,他的魔杖尖指着那栋老房子。
“他不是又杀了一个人吧?”另一个有粉色头发心型脸的女傲罗心有余悸地问,“他越狱出来就是跟当局宣战吗?提醒我们神秘人还没有消失之类的。”
夏洛克听见她的话,转头看了她一眼,随即认出了这是个天生的阿尼玛格斯。
“说多了没用,我们先去看看吧。”老傲罗率先走在前面,他经过夏洛克的时候好奇地看了他一眼。
“你是谢默斯斯图尔特的什么人?”那个年轻傲罗紧随着老傲罗的视线,看见夏洛克的脸时,他问道,“你看着跟他真像。”
“亲戚。”夏洛克撇过头去。
年轻傲罗耸了耸肩,跟上了大队伍。
夏洛克悄无声息地跟在这些傲罗地身后,来到了那栋大宅子已经生了锈爬满爬山虎但此刻完全打开的大门前。
腹泻了一个晚上都没睡好。大家千万别跟我一样吃晚饭后连喝两瓶酸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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