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芽站起身子离开,就连桌子上的酒都没有喝,不过,刘寻察言观色,春芽对张远是有好感的,就凭着那羞涩的神色和小声的训斥,她…在窃喜。

“大哥,我们…走吧。”

张远催促着刘寻离开酒肆,他这一开口就倒出如此露骨的话语,春芽姑娘都生气了,分明是不喜欢他。

“急什么,喝酒。”

刘寻给张远继续倒上酒,这说亲又不是第一次就能够成功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张远全然没有兴趣喝酒,奈何刘寻不让走,他自己心里…又想要偷偷的看看春芽…

所以,也就无奈的坐着了。

此时,在酒

肆的中间,有一个说书先生,他正在慷慨激扬的说着一个故事,在这唐朝,说书先生一般都只在茶楼说书,可是…

这位说书先生,好酒如命,所以…根本不情愿去茶楼,只在这酒肆之间,每日说一回书,讨些酒喝。

“上回书说到,孟姜女身背寒衣,历尽艰辛,万里寻夫来到长城边,得到的却是丈夫的噩耗。”

“良人已去,她痛哭城下,体弱劳累,哭声竟是三日三夜不止…”

说书先生人前摇扇,醒木拍桌,口若悬河…衣上有风尘…

刘寻笑了笑,这说的是“孟姜女哭长城”吧,一个…很久远的故事。

“孟姜女的哭声,感动上天,长城为之崩裂,一片废墟之中,露出范喜良尸骸,枯骨无面,再唤已不是男儿郎,素衣不见,桃花如昨,痛哉痛哉…”

说书先生说道激动之处,竟还伸出手,捶胸顿足,感慨万千,颇有几分夸张之意。

刘寻沉迷其中,颇有几分戏腔的说书先生,倒是将这故事说得津津有味…

不知不觉中,说书先生竟然已经说完了,刘寻坛中的酒,已去了大半…

“各位看官,想这江山风雨,岁月山河,多有痴儿怨女,欲知后事如何,且听我下回分说。”

说书先生留了一个巨大的坑,刘寻那怕知道结局,也还是有些心痒痒,这就是说书人独有的魅力吧。

“先生,每次都这样,日日说这一个故事,都腻歪了。”

“你行你来。”

说书先生被酒客调侃,立刻怼了回去,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刘寻的脑子,突然想到了一套赚钱的流程。

故事…说书…酒楼…

刘寻看着碗中的酒,他可以,把自己知道的那些有趣的故事“卖”给酒楼,亦或者…他自己来说书。

一来,故事有趣,来酒肆听书的人就多。

二来,人多了,酒楼的生意定然很好,酒也会卖出更多。

三来,酒楼生意好了,张远这娶妻的事情…不就…水到渠成了?

这…绝对是一个赚钱的好办法,而且一箭三雕,何乐而不为啊?

“在这等我,我去去就来。”

张远点点头,刘寻说罢之后,朝着掌柜的地方走去,这家酒肆是小县城里面第二家酒肆,位置偏僻,生意不温不火。

若不是有这说书人,恐怕,根本没有人会来这里喝酒。

眼前的酒肆老板,看见刘寻,立刻不悦的呵斥。

“一坛上好白酒,二十文。”

“衰星,我们这…概不赊账。”

刘寻憨憨一笑,放下二十文,看来,这“老鼠过街,人人喊

打”,并不是说着玩的,他现在的身份,还真是…人见人厌…

“杜老板,我们谈谈?”

“我和一个赌鬼有什么好谈的?走开了,衰星,不要打扰我做生意。”

酒肆老板嫌弃的用鸡毛掸子赶开刘寻,刘寻后退几步,他有些莽撞了,不应该如此直接了当的找他谈,这种唯利是图,铁公鸡一样的人,根本不适合这种…温柔的谈话方式。

对付铁公鸡…一定夺走他最在乎的东西才行…

这样,他才会重视…

刘寻冷哼一声,转过身子,朝着张远走进,把他带出来酒肆,径直来到酥饼担子旁,对着酒馆,扯着嗓子大喊…

“听书了听书了,各位,一曲《钗头凤,千古永流传。”

“来听听啊…”

刘寻手中拿着一根木棒,敲在了担子上,一阵阵刺耳之音,周围的人都被吸引,却少有几人来到跟前,刘寻也不慌乱,那怕只有一人,也是一个好兆头。

“话说那僻壤之地,有一农夫之女,眼若星河,豆蔻年华,待在深闺,轻捻墨笔,书写下一信,初见曹郎,如同柳木逢春,甚喜,甚欢。今,曹郎已去三年有余,未见家书鸿雁来,不知安康是否健…”

“汝曾言,待我金榜题名,定要抬大轿,十里红妆,娶你为妻…”

刘寻学着那说书先生的样子敲敲打打,动作极其夸张,本想引来对面的酒客,却不曾想,引来一群怨女。

“那农家姑娘,到底如何了,可曾等来曹郎?”

一群怨女坐在酥饼摊子面前,等着后续的故事,刘寻却伸手指了指酒楼之地,似乎…意有所指。

本章完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