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安慰地点点头,“知道了。”然后从他们手里拿过行李先一步走了。
只是心头不免怀疑,那个人到底是谁呢?好像突然漏掉了什么,哪里有点不对劲……
“嘶——”她忍不住蹲下来,好看的眉毛皱到一处,不成,还是头疼,算了先不想了。
她翻了翻,是几根带血的鸟毛,一个被踩坏了的面具,下边还放着几封信。几个东西上面都是血迹斑斑。
她甚至都没有拆开的欲望。好家伙,还洒了红墨水上去,是谁这么无聊?
不怪她这么想,别人只是逗你玩玩,你当真了就可笑了。
无聊!我可是从小玩到大的。
然后是照片。
……
呸呸呸,她抬手觉得有些武断。
手指怎么黏黏糊糊的?抿了一下照片才发现,捏着的照片一角上有几滴血迹,翻过去看也是,像是一角都被放在血液里浸泡了,背面用碳素笔写了一行字——姚远,2017。
“你确定是姚远,2017?”姚远拈着手指,出声道。
“我不会记错。这是组织当时送给陈掩的,快递还是经由我手传递出去的。”成嗔如是说着,心情有些沉重。
“也就是因为这个,后来陈掩的记忆功能出问题,我要付很大的责任。”
“上一次的记忆问题,我们查过,一致认为这并不一定是一件坏事。不然她好多思,”他手指点点头发,“费脑子。”
“也是因为天真,成嗔和陈掩才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战眉环着手感慨道。
“是啊。所以成嗔,看开点。”说着姚远从身后搬出一个大背包上来。
里面负重几公斤,成嗔目瞪口呆,“你这是要去哪?”
“出发,去找陈掩。”战眉回答道。也从身后拿出了一个石头重地背包来。
“还有辛畏。”他们丢给她一个空的,叫她自己装行装。
“心诚,则灵。”姚远走过来,几个人手搭在一起,众志成城道,“咱们一定会成功的!”
辛畏啊辛畏,你这个傻子,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要瞒着我们?
你知不知道,你很危险。
不管是身体,还是处境,都叫四人担忧。
姚远默默听着,双手支着嘴和下巴,闻言无声良久,他不想给他带来负面情绪,于是找个由头下线。
“大意是“菊花盛开后其他
花都凋零了”。《唐诗鉴赏辞典里是这样说的:菊花开时,百花都已凋零。”战眉最后在纸上这样写道。
陈掩静静想着,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植物气息,“什么味道?”
她没反应过来,直接问道。
转头时那阿姨却早已倒过去多时,“阿姨?”她撑起胳膊探身上前,去测她鼻息……
还好,只是昏睡了过去……
女生却直直倒了下去。
“嗤!——”出租车开到路边,轮胎与地面发出刺耳地摩擦声,刹车之后。
“吱——”
司机下车,摘下鸭舌帽理理头发,他出了很多汗,下车立即给那边打了电话,声音粗声粗气:“喂,人截下来了。”
对方说了什么,他这边一直点头,卑躬屈膝地习惯显示了他的身份——组织里的走狗。
陈掩睁开眼睛,蹒跚起身,努力看着那人的样子,想要给成嗔和姚远他们留下线索,挣扎时却只看到一个背影。
不对。她用仅剩地体力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然后甩甩头,果然还是那个迷香……
那个人的特征……
特征……
他的脖子后有一只红色纹身。
怪鸟……
扯住车门把手的手松开,她跌倒下去。
她对着蓝牙手表说了两个字。
“怪鸟。”然后不肯关上眼,使劲掐着自己的手臂,明明眼泪的痛楚已经滑下来,脑子却麻木了。
变异的迷香……
她还想要提醒他们,却听到了脚步声渐渐走近。
于是扯下腕间手表,小心藏在手中。
又是急刹车的声音,数双穿着马丁靴的人齐齐从吉普上跳下来,有女人打开车门,抱起陈掩。
女人臂膀健硕有力,为避免暴露她不敢睁眼去看她的长相。
“什么事?”有人来到她面前,她抱着她转身去找来人的方向,无人看她,她借着转过来的惯力扬起手臂,趁机把蓝牙手表甩了出去!
手表跌落到草地里,滚落隐藏之后,她晕了过去。
“一会把她送到S市的基地里去。总部指令。”然后那人转身,眉目张扬,抱着她的女人心中引起一阵烦与厌恶,真能装。
面上却只是撇了撇嘴,带着女生来到后座。
“陈掩会被关在监狱里吗?”车上,成嗔问。
“不见得。”
“我也觉得不会。”姚远支持战眉的看法,“而且我觉得陈掩是被封闭起来了。”
“我们可以顺着地下室的范围去找。”战眉回答他的思路。
几人之间眼神简单交流过后,都重新回到座位上坐好。
不出他们所料,陈掩的确想过。
这里到底是监狱,还是密封的屋子?
陈掩抬头,看着这个几乎密闭的房间,这是她到这的第三天,这里是距离A市遥远接近云南的S市。
有人给她按时送饭。她抬头说了句谢谢,那姑娘果然看着她的脸色松和一阵,就是要等到她对我的戒心全部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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