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打电话问他姚远的下落,上次看到哥哥那么愤怒,哥哥说姐姐那么心痛,他其实想过,自己是不是错了,于是他忍着痛告知了姚远的下落。
罢了,不过也是一个外人罢了。
那是一个全封闭的暗室,被标注关押重大犯人的,安保等级太高,他根本不能私自探监。
想了想,他豁出去了,给他打电话,“你把姚远抓来的?”
那边辛畏呵呵笑,懒懒道,“是啊——不过——”他拉长音,“老板比我更想要。”
此言一出,姚远必定凶多吉少。
前路如何,与他无关。
不过后来老板告诉他,得亏他哥哥给他的钱,他可以是组织里最年轻的合伙人。
他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你是我兄弟。”
你也配?
他略略抬眼,两人皆是皮笑肉不笑,人心隔肚皮。
他本可以接着受到良心和报复的双重谴责,一直痛苦下去。——
直到有一天,哥哥姐姐来仓库找他。
他很喜欢这。
因为只有这里,他们两个才会随时来看他。
这是他给他们留下的可以找到他的方式。
男孩看到了他们,视线渐渐从欣喜转为平淡,成嗔看在眼里,率先说道,“心心……我、我是陈掩。我是姐姐。”
然后看着男孩一直直视着他们的眼神,她只感到心虚。
这么多年她没有照顾好他,他才会变成这样的。
成嗔想想,突然觉得很愧疚。这是跟陈掩一般心智的孩子啊,一样单纯,他甚至比她们都要小好几岁。
她怎么能不宽容呢?
她又有什么资格对这个孩子狭隘呢?
明明是她这个做姐姐的失职,亏欠自
己的弟弟啊!
这样想着,她上前几步,想要拥抱他,“心心……”
男孩一脸戒备,甚至往后退了几步,躲开了她的示好。
成嗔心里一阵钝痛,却只能忍着道,“姐姐对不起你,那你是喜欢叫辛畏,还是心心?”
“成嗔,你别假惺惺了,你自己叫什么,你还记得吗?”男孩一脸冷酷,绝情。
他嘴角勾起,语气嘲讽,带着尖利的刺。
看着眼前这个面容清瘦帅气的男孩,成嗔只觉得自愧,“是姐姐错了,姐姐对不起你,姐姐忘了你太久太久,才让你变成这样……”
“我变成这样?”他笑了,打断她,“我怎么了,姐姐,你看我这不是挺好吗?”说着转了个圈,笑容挂在嘴角。
眼神确是一脸阴沉,分明写着拒绝。
我变成这样了,看啊,哥哥姐姐,我变成这样了,你们是不是就会重视我?对我多爱一点?
“其实……我只想,你们多爱我一点。”“而已。”良久之后的某一次酒醉之后,辛畏道。
……
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已经如此,就没有回头路了,哈哈哈哈哈。
“干杯。”“祝我们合作愉快。”两人碰杯,笑容波云诡谲。
“那……战眉那边……”男人试探着缓缓开口,没想到辛畏一扬眉,果断道,“交给我了。”
说着把杯子递过去,“合作愉快。”
水晶吊灯下杯光剑影,“砰!——”
“合作愉快。”男孩嘴角勾起,眼神锋利桀骜。
成嗔的眼里蓄满泪水,她把脸别过一边,良久终于忍住,转过来一脸冷静地把她接过来,拦膝抱到陈掩她自己的房间。
为她洗漱,整理,擦拭伤口。
忙活完已是半夜了,她堪堪坐在沙发上,给自
己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喝一大杯之后,她问,“你从哪里把她带回来的?”
她看着杯底流动的液体,战眉心下大惊,她明明没有看过来,却无形之中多了许多压力一般,吓得他根本不敢说话。
要不要把这一切告诉她?
哥哥打电话问他姚远的下落,上次看到哥哥那么愤怒,哥哥说姐姐那么心痛,他其实想过,自己是不是错了,于是他忍着痛告知了姚远的下落。
罢了,不过也是一个外人罢了。
那是一个全封闭的暗室,被标注关押重大犯人的,安保等级太高,他根本不能私自探监。
想了想,他豁出去了,给他打电话,“你把姚远抓来的?”
那边辛畏呵呵笑,懒懒道,“是啊——不过——”他拉长音,“老板比我更想要。”
此言一出,姚远必定凶多吉少。
前路如何,与他无关。
不过后来老板告诉他,得亏他哥哥给他的钱,他可以是组织里最年轻的合伙人。
他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你是我兄弟。”
你也配?
他略略抬眼,两人皆是皮笑肉不笑,人心隔肚皮。
可却是曾经战眉打着方向盘,一路自动档,根本不敢快开,换了地方…
难道是他!
他突然急刹车,接着迅速掉头,往回开。
到了组织的秘密基地里,这就是那天他跟老板约好见面的老地方,中途接辛畏的电话又去的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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