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公子?由公子?”何忧轻轻推了推匍匐在桌案上的书生。
“睡着了,酒喝的是有点多了,话说的也尽兴了,这也就够了。”何解望了望打起呼噜的由函衍,欣慰道。
“父亲,那这可怎么办?”忧儿神情复杂地问道。
“什么怎么办?”
“我说这由公子,不知父亲的话刚才他听没听进去,喝了这么多酒,要是都忘了......”
“由他吧,他自己想明白了就什么都明白了,自己若是想不明白,说再多也是徒劳无益。”
整个酒席悄然安静下来,只能听见那断断续续且并不悦耳的呼噜声。
“客官,你们在这里啊,等你们好久也没见你们过来,你们的行李、车马都运上船了,随时可以载你们过江。”码头船家跑了过来,用搭在身上的汗巾擦了擦汗,看来没少跑路。
“呦,这不是由大公子么?你们和他喝得酒啊?”船家愕然道。
“对啊,一块喝了几杯,这不,睡上了。待会还得有劳掌柜的叫醒他。”何解转身朝店铺柜台后面的人说道。
“好的,客官你放心,肯定照度得当。”
何解看着由函衍,若有所思。
片刻之后,他微笑着一把扯掉身上不曾离身的玉佩,放在了由函衍熟睡的酒桌上。
走过店门的时候,何解顿了顿脚步,对着店外的明媚景象整理了一下装束,背对着屋内说了声:“明年春闱,你去天京的时候,把玉佩还给我吧,我不小心落在桌子上了。”
又补充道:“烦请掌柜的提醒由公子”
何家五人,离开了店铺,乘上客船,渡江北上。
波涛滚滚,白浪起伏,这江内的片片渔舟在迤逦的遐想中织出明亮含蓄的波纹,倒是一种难得的诗情画意,沧江那颇负盛名的碧水与长天,在阳光的映照下更是多了些让人流连忘返、心旷神怡的气息。
“父亲,您为什么把自己的玉佩留给由公子?”婧儿疑惑不已道。
“因为明年想让你们在天京见到他啊?怎么,你们不喜欢他么?”何解面朝大江,负手而立。
“由公子倒是和我们合得来,可是为什么父亲对他这么上心,毕竟只是泛泛之交啊,毕竟,毕竟只是一面之缘啊。”
何解淡淡一笑,转身看了看
身后的女儿,无比爱怜道:“因为他格他父亲钱箱子的事情,像极了两个小傻瓜,天天跑去药房格药材啊
......
一穷二白,越挫越勇,在矛盾与挣扎中寻找那一缕照亮自己的阳光,这便是少年郎的世界。那个世界有时候可能冰天雪地,惟余莽莽,让人找不到方向。可稍加磨砺,稍加探寻,冷不丁的给你变出一个春暖花开、草长莺飞的春天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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