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累一日,慕容雪来不及休息,就略微吃了一口简单的饭,来到崇德殿办公务。

上官北徐徐而来,满身酒气,也不知道一上午什么时候起得床,又不知道去哪里喝的酒,虽然不是酩酊大醉,但是也似乎思维不清。

慕容雪见他进来,起身迎接。

“臣妾恭迎皇上。”

上官北似乎心中不爽,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朝着慕容雪大声喊:“你是欺负朕是吗?这么大的事,这样逆天为什么隐瞒?”

慕容雪在他说到第二句的时候就普通跪下了,双眼失望地看着眼前这个自私透顶的皇帝,自己做错什么了,要他这样来责怪

“皇上,臣妾可否替自己说一句话?”慕容雪不甘心。

上官北怒气转身,不看她,大声说:“有屁快放。”

慕容雪也顾不得他满嘴脏话污染自己的耳朵,大声辩白:“庄家小公子的事,臣妾不是没有禀告你,臣妾下朝回来,整个上阳宫都快翻遍了,就是没有找到皇上的影子,你让臣妾怎么跟您说。”

慕容雪仍旧保持着自己的冷静。

上官北一脚踢翻放在地上的金盆,里面焚烧过的纸灰随着金盆翻滚留下一连串梦幻般的青雾,似乎在嘲笑屋内两个争吵的人。

上官北怔怔立在原地,眼睛看着翻滚的金盆完全没有意识。

“皇上,息怒。”慕容雪伏地磕头。

上官北使劲一跺脚,放声大哭起来,嘴巴张开,似乎可以装下一头狮子,这动静使得门外两个候着的太监和婢女慌慌张张跑进来,也不敢看皇上,一律跪在皇后脚边。

上官北情绪发泄过了,大声喊:“你们都是欺负朕的,都是欺负朕的,还说什么朕是天子,哪里有欺负天子的,呜呜”

跪地之人不敢吭声,任凭皇上发疯骂人。

上官北骂了半天,发现没有人接他的话,晃荡转过身来眼睛模糊瞪着跪在地上的慕容雪,只见她仍旧知道跪着,不会哄自己,更加恼火,转过身去走到案桌边上,大手一挥,推下一地狼藉。

随着桌上的书简、奏折、砚台散乱撒地,上官北似乎将所有的不满全部撒完,借着酒劲晃荡着走到门边,对着外面的侍卫大声喊:

“来人,来人。”

侍卫赶紧跑到门边跪下,等候上官北吩咐。

“告诉府司,明日杖毙庄家小子,杖毙”上官北咆哮开来。

慕容雪听得杖毙二字,一激灵立刻起身,几步跑过来抱着上官北的小腿大声喊道:“皇上,不可,还未审理明白,不可轻易下此结论,不可皇上。”

又朝着外面那个办差的侍卫,大声叫住:“回来。”

侍卫一时不知该如何定定立在原地不敢挪动。

上官北此刻心中恼怒如何肯罢休,怒吼:“去,去办!”

慕容雪着急干脆站起来,拉住上官北,责问:“皇上若是贸然处死庄家小子,明日早朝怎么和朝臣交代,怎么向天下人交代?”

上官北糊里糊涂哪里肯听,只一味地说:“不杀他,难道要让庄家翻天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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